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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扑通”一下摔进河里。
林芑云挣扎两下,幸好水仅及膝盖,几下爬起身来,只是全身上下湿透,头发也散开,狼狈不堪。
她冲着河中心怒道:“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却是那人直挺挺躺在河中,瞪了眼一动不动,林芑云乍一见到还以为是具死尸,几乎吓得胆脾破裂。
他身上那件金线织就的玉石衣服,不知到哪里去了,只穿了一件黑色麻衣,顺着水流上下荡漾,脸上戴的青铜面具也搁在一边。
林芑云在一旁叫了半天,见那人始终不动,也没见他抬头换气,不觉大是好奇,走近两步。
只见那人双臂交叉在胸前,手作拈花之姿,双脚也盘在一起,双足向上直抵到胸口,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动作。
林芑云端详半天,突然想到,似乎只有以这样的姿势,才能把这么一个大活人装进那口瓮中。
她想了一下,道:“喂,你是在练什么邪门功夫么?”
这一次那人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林芑云道:“嗯你是在练什么东西,却不是邪门功夫?”
那人又点点头。
林芑云心道:“你这样子还不算邪门?哼,鬼才相信。啊”突然灵机一动,道:“我我可不可以靠近点看看?”
那人又点点头。
林芑云踮手踮脚走近了,慢慢蹲在他身旁,小心地看着。
她第一次凑这么近打量那人,只觉他脸甚是消瘦,神色气度至少已经四十好几了,可是肌肤白皙,又仿佛只有二十来岁。
他眉心处有一点红,有点像长安妇人们点的胭脂,但是极淡极淡,不凑近根本看不出来。
林芑云看了一阵,见他还睁着眼,笑道:“你慢慢练啊,我不打搅你,就是随便看看。啊,对了,你的那件衣服真是漂亮。”
那人慢慢闭上了眼。
林芑云心道:“古里古怪的家伙,哼,让你吓本姑娘。”藉着水流掩护,偷偷从荷包里摸出一根银针,看准了方位,既轻且慢地向他腰间京门穴刺去。
一寸、两寸终于接近了,林芑云深深吸了口气,看看那人仍毫无知觉的样子,咬了咬牙,往前猛地一刺,银针穿过麻衣,重重扎进那人身体里。
林芑云欢呼一声,跳起来就跑。她一口气跑上岸,手脚并用爬上岩石,回头看看,那人还躺着一动不动。
她心跳得厉害,扶着石头喘了半天气,想:“啊,真的成功了?噫?”
阳光下,只见那人高高举起一只手,什么东西在他手间一闪,跟着落下。他又举起手,一下一下仿佛在自己身上敲打着,只是并不站起身来。
林芑云心道:“京门穴被刺,非一两个时辰站不起来,他在干什么?自己解穴吗?糟糕,要被他解开可不妙了,我得赶紧跑。”
她在乱石堆中手脚并用拼命跑着,转过几块大石头,眼见林子就在前面,正要喊阿柯,不料地上青苔甚滑,她又忘了穿鞋,一不留神摔了个四脚朝天,滑出老远。
这一跤摔得好重,林芑云但觉眼前天旋地转,日月无光,隔了半天才惨叫出来。只听阿柯在林中亦是惊叫一声,随即哗啦啦地穿过灌木,向自己跑来。
林芑云怒道:“你你总算是听见了?”
阿柯忙着拉她起身。
林芑云叫道:“哎哟!别碰我的手好像摔破皮了你在作什么美梦呢,这会儿才醒?噫?你这是什么神情,你笑什么?我这样子很好笑吗?”
阿柯道:“有新奇的东西,你快来看!”不待她继续抱怨,拦腰将她抱起就往林子里走。
林芑云被阿柯抱惯了,十分舒适,这会儿天地一宽,没有外人,也懒得再顾忌什么,敲着他脑袋道:“还看什么热闹,我们要快点走才行!”
阿柯道:“走?怎么走?你少骗我了。”
林芑云道:“我骗你干什么!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啊!”却见那人正盘膝端坐在昨晚他坐的地方,闭着眼,神色庄严,仍然是水里的那个姿势。
有一束光正好穿过树梢投射在他身上,他那件本是黑色的麻衣却到处闪闪发亮,再看仔细一点,竟有数十枚银针插在他身上。
林芑云心中一寒,这才明白他刚才往自己身上敲打乃是刺穴。伸手一摸腰间,那装针的荷包果然不见了。
她知道此刻想跑根本一点用也没有,轻轻道:“放我下来。”
她小心地走近了那人,只见那些针刺得还颇有水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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