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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竟在空中将这细小的银锭整整齐齐切成两段,居然仍是拼成一块的模样落在地上!他的裤裆立马就湿了。
那人冷冷地道:“若是等一会查出你敢撒谎,就等著被切碎了包包子吧。”一提缰绳,那马人立而起,那人手略略的一指,雷鸣似的马蹄再度响起,一行人狂风般卷过张馒头小小的馒头店,震动之大,那原本半塌的蓬这下彻底倒了。张馒头一个筋斗,跌坐在满天尘土中,死死抱住脑袋,看著那群人冲过石街,在尽头处拐过那棵百年老槐树,消失不见了。
过了半响,张馒头方七魂回来三魄。他一摸脑门,全是冷汗,颤巍巍地爬起来,尤似梦中,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到门前,拖了张凳子坐下,出了口气,用袖子慢慢地擦脸上的汗。眼前沙尘渐渐落定,这场吓煞人的梦看样子总算要结束了
“你不地道,我给了银子,叫你别说的。”那少年看定了他,沈声说道。
张馒头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
“咯咧”一声,那本就脆弱的小木凳裂成数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全身僵硬地看著那少年慢慢自屋角转出来,背上背著位少女,似昏迷不醒,脑袋无力地垂著。那少年手中拿著柄短剑,眉目清秀,虽是逃命中,却未见得如何惊惶。他眼角瞥到张馒头裤裆处湿了一大块,不禁绷紧了脸,皱一皱眉。
“我、我给你银子了,对不对?”
“是是”
那少年衣著甚是华丽,但血渍泥浆敷得满身都是,一只袖子也掉了,露出光光的健壮的手臂,在这寒冬里,冻得皮肤微微发青。他叹一口气,又伸手入怀,掏出约莫四、五两一锭的银子来,道:“接著。”顺手一抛。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飞来,张馒头仍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接,忽地眼前寒光第三次闪动,嘘得他一声怪叫,反身扑到地上,叫道:“不不敢了!”
那少年抢上一步,乘张馒头未见到,将虽然被劈成两段,但落到地上散成两块的银子又拼在一起,退回身去,低声道:“拿银子!快啊!”
张馒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转身捡起银子,又哭又笑道:“又又是两半?”
“我的剑快还是他的刀快?”
“恩?”
“恩”手中短剑抖了几抖。
“您您的快,我的爷!”
“恩。我的银子多还是他的银子多?”
“您的多,我的爷!”
“还有一位大夫在哪儿?”
张馒头往右首一指“那边,我的爷,姓蔡的,主治风湿麻木,跌打损伤,那是一绝!”
“恩。”少年将背上的少女往上凑了凑:“待会儿要是那些人又转回来,你怎么说?”
“打死也不说!”张馒头一脸豁出老命的神情。
“说,怎么不说?不然你一家老小怎么办?”
“那爷,您说”
“这地方谁是欺压百姓的主?”
“恩?啊伦家!得算伦家!我知道怎么做了,爷,您放心,准误不了您事!也是让姓伦的吃吃苦头的时候了,收我们家租象揭皮一样,实在是叫人不能活了”
那少年不待他唠唠叨叨说完,微微一笑,偏头看那少女一眼,一咬牙,踏著最后一抹夕阳在树间投下的影子,大步钻入小巷,刹时不见踪影。
※※※
“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
桂殿嵚岑对玉楼,椒房窈窕连金屋。
三条九陌丽城隈,万户千门平旦开。
复道斜通鴗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台”字普落,场中那翩然翻飞的十几朵红云骤然一停,簇拥著中间领舞的白衣女子,摆出百花盛开的模样。四周叫好声顿时轰然雷动。
林芑云掩著嘴,重重地打了个哈乞。
不是舞不中看歌不中听,实在是林大小姐太过乏味了。此刻她一人霸著张八人坐的圆桌,握著玉调羹,将满桌的山珍海味从头数到尾,又从尾数到头,什么顺德鱼头、太极水蛋、凤凰三宝统统只略尝了一点,有的甚至原封未动。饶是如此,也把林大小姐吃得犯起油腻来。
四周的桌子密密麻麻挤满了人,有人干脆就一直站著,可谁也不敢往这边多看一眼。这也难怪,适才那阵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震撼还未消除,圣上既未责罚,可也未见褒扬,在此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尴尬时候,哪还有人胆敢公然出来,与始作俑者的妹妹同桌共食?
这么空落落的坐著,傻子也感受得到四周逼人的目光。林芑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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