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页)
。
同门十余载,不是一两天的事啊。昨天这个时候,还有三兄弟围坐在周围,听自己谈古论今,析文解道。四师弟是怎么说的?“大师兄所言极是。其实霜雪无归剑法,重在一个无字,须使剑无进无退,无攻无守,亦是即攻即守,无所不攻,无所不守。”
极是个屁!刘志行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打得耳朵嗡嗡直响,尤不解恨,又重重一拳擂在鼻子上,顿时鲜血长流。
他是大师兄,更是半个师傅,自传承无归剑那天起,便协助陈海山辅导几位师弟。八年前陈海山旧伤复发,卧床不起,刘志行已俨然是无归剑宗的掌门,几个师弟学习无归剑都仗他的指导,特别是四师弟,由于进门最晚,陈海山几乎就没正经教过他,是刘志行一手一脚教起来的。教导不可谓不用心,甚至是倾囊相授,十几年如一日的呕心沥血。然而命运竟然如此与他开玩笑,他用心教导的结果,却是将自己的软弱、迂腐尽数传给师弟们,让他们也沾染上这份恶习,只学了无归剑的皮毛,与真正的精髓完全背道而驰。他们四兄弟闯荡江湖数年,一来江湖中人人敬重陈海山,二来有不少人着实被无归剑的名头吓住,更重要的是,根本就没遇到过真正的高手性命相搏,是以几乎从未吃过什么亏。就在昨天这个时候,刘志行心中还将自己当做霜雪无归剑宗的正统传人,想的是如何光耀门派,仗剑江湖。然而此刻,面对三位师弟惨死的事实,他已经知道,自己终到了不得不吞下这杯自大的苦酒的时候了霜雪无归的秘密,其实自己从来就未曾领悟过。
霜雪坠地,永无归途。
他刘志行永远也做不到了!
“哎哟!”一声,阿柯从车厢内飞出,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手中拿着的烧饼散了一地。
车厢里传来那少女的声音:“臭小贼,永远也别让我见到你!”顿了一顿,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阿柯爬起身,手脚麻利的拾起烧饼,先吹口气,再狠狠咬了一口,嘴里塞得满满的,一边嚼一边哼哼叽叽地道:“哼,不吃我吃!吃完了看你哭不哭”
一根腕口粗的木头呼的飞出,阿柯熟练地一缩头,逃过一劫,不敢再待,一路小跑着往刘志行奔来。
“来,吃!”阿柯意气风发,塞给刘志行几块烧饼,道:“今、今天我回去看了,都走了!嘿嘿嘿,这下安全了。”
“我师弟们怎么样了?”刘志行将烧饼转来转去,问道。
“这个这个就不知道了。汪、汪老板报了官,现下尸体大概都已收殓了吧。听说里面还有个什么姓伦的有钱人受了伤,闹腾得挺大的,现在正挨家挨户的搜,城门口查得更严。嘿嘿,好、好在我昨日”忽然想起易容术这事不能乱提,装着吃烧饼敷衍过去。
刘志行却没仔细听。他拿着烧饼,思及师弟们,心中无比凄苦,怔怔地险些又坠下泪来,忙转过头去。阿柯有了吃的,下口是又狠又快,对他的异样浑然不觉。他几口吃完了自己的烧饼,在少女那份烧饼上不住抚摩,想了一想,还是小心的包起来,心中想:“就算她现在不吃,晚上饿了总要吃的吧?”
“这位小兄弟,敢问尊姓大名?”刘志行回过身来,客气的一拱手。
“啊?哦哦哦!”阿柯愣了一下,方知道这“尊姓大名”是问的自己,忙爬起来,也跟模学样的一拱手,道:“我我尊姓大名阿柯。”
刘志行道:“原来是阿柯小兄弟。救命之恩,永难相报,请受刘某一拜。”说着长身而跪。
阿柯慌忙道:“别,别!这这有什么,反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抓抓脑袋道:“反正我也是要逃的。”
刘志行道:“不然。对你是小事,于我却是大事。”仍然恭恭敬敬磕了个头,方站起来。
阿柯道:“你也给了我药的,不是也救了一命?说起来我该向你道歉,不知道你胸口伤成那样,还在你怀中乱摸药,实在抱歉。”说着也跪下去,不轻不重的磕个头。
刘志行道:“小兄弟恩怨分明,很好!你这剑法,可不可以再演练一下给我看看?”
阿柯奇道:“我的剑法?这个我没有什么剑法,只是随便学了点。你既要看,我给你练练。”说着拿出短剑,试着比划几招。
刘志行拾起地上一根树枝,道:“来,试试向我进攻。”
阿柯踌躇道:“你伤势未好,最好不要动武吧?”
刘志行道:“不妨,我们只是虚比试而已。”不待阿柯说话,已一招刺他前胸,正是霜雪无归剑的第一式:“风霜迎门”。阿柯侧身,短剑直切刘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