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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辩机笑道:“怎么,当真来杀我”话未说完,他左手闪电般一翻,反扣住阿柯脉门,脸上神情大变。
阿柯颤声道:“今今日是什么日子?”
辩机不答,按住脉门的手一紧,阿柯忽觉一股热流自阳溪穴钻入,顺着手阳明络一路向上,在手三里与曲池间一跳,手臂上数根经脉同时根着一跳,顿时痛入骨髓,忍不住叫出声来。
辩机道:“一路!”出手如风,点了阿柯胸前十数道穴位,左手虚捏,在他中府外一寸左右的地方微微晃动。阿柯感到一道炙热之气自这一穴分别顺着手臂和中腹迅疾无比的流动,每流经身上一处穴位,该处便突的一跳,好似几根丝线在身体中快速穿插,不一会儿整个上身和手臂上数十处穴位一道发烫,好多地方阿柯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他心中惊疑不定,忽然内腹那道冰寒之气向上袭来,正与在大横处的热气相撞,顿时全身剧震。阿柯“啊”的一声大叫,痛得眼前金花直冒,脸上已满是豆大的汗珠。他想要往后闪避,脚下一麻,下肢已全无反应。
辩机道:“三路!不,四路!”又要来点阿柯后背穴道。阿柯一把抓住辩机衣袖,惨笑道:“六六路,和尚,你你别找了”话尤未尽,腰腹处一阵冰凉,再也支持不住,直挺挺摔在地上。
辩机右手举到胸前,默运玄功,突然“呵”的一声轻呼,一掌即轻且软的击在阿柯肩嘏与臂襦穴之间,一股淳厚无比的内力突入阿柯体内,象一团暴烈开来的纯阳之火,刹时顺着奇经八脉扩散开去,冲过腹哀,与下体快速涌上的寒气在五腹内剧烈碰撞,一时间相持不下。阿柯知道此刻已是生死攸关之时,虽痛得几欲晕死,仍咬牙坚持。辩机叫道:“解药呢?在哪?”
阿柯双手十指几乎已全插进泥地里去,全身汗如浆出,颤声道:“可可可在牛车上”
辩机长身而起,向黑漆漆的山头望去,道:“牛车拴在哪里的?”
阿柯勉强伸手一指,道:“那边山头可、可可定定已走了找找不到的”
辩机冷冷地道:“那可未必。若驾牛车,势必沿着道路走,即便孤身上路,如此黑夜,必行不远”身子一纵,已在十丈之外,几个起落,没入林中再也不见。远远听他声音破空传来“待在原处别动,若半个时辰未见我回来,自求多福吧”
阿柯躺在冰冷的地上,五内如焚,上身烫得似火烧般疼痛难忍。辩机给他强行输入的数道真气顺着手少阴、手厥阴、手太阳、手太阴快捷无比的上下窜动,太阳穴处“砰砰”乱跳,心脏也跳得快要飞出嗓子。然而那道自下而上的寒气丝毫未有减弱,仍在肚腹处盘恒,过了一盅茶的功夫,腹哀处一阵断肠似的剧痛,接着是一片冰凉,腰腹以下什么感觉也没有了。阿柯心中暗叹,明白那股寒气已无法可阻了。
他眼望着高不可及的苍穹,渐渐的斗转星移,在那山颠处,一伦圆月不经意的露了出来,冰冷的月光穿过层层树冠,淡淡的洒在阿柯脸上。但阿柯已看不见了。他眼前无数光点飞来舞去,终于又归于一片黑暗,神志慢慢模糊起来。
※※※
突然,有一点黄黄的菊豆大小的光,在那黑暗的对端飞快的闪了一下。
又一下。
一盏灯光慢慢自山后转了出来。
“叮当叮当叮叮”
一阵清越的铃声随着跳动的灯火也传了过来。
阿柯躺着不动,手臂僵直,手指死死的抓着冰冷的土地。
“叮当叮叮叮当”铃声近了。
一辆破旧的牛车从夜色中钻了出来,车前的油灯随着铃声的节奏,一晃一晃的。
一只老而瘦的黄牛拖着牛车挣扎前行,走一步,背脊上高耸的骨头就抽搐似的颤抖一下。
一个老而瘦的车夫,手里懒懒的握着长鞭,不见他抽打黄牛,却用一只手轻轻的挥着,仿佛这样就是驾车一般。
阿柯躺着不动,手臂僵直,手指死死的抓着冰冷的土地。
那老头有意无意瞥了自己一眼,忽然间神色一变,身子往前一探,一对本应昏花的老眼中精光闪动,似乎见到什么可怖之事,表情随即凝重起来。
“看吧,”阿柯躺着不动,手臂僵直,手指死死的抓着冰冷的土地,想:“看看僵死却未死之人,是什么模样吧。”
车里“叮叮铛铛”一阵响动,象是有人在里面翻动什么,过一会儿,帘子一动,有人自车里递出一个茶壶。老头反手接住了,眼睛继续盯着自己,俄顷,嘿嘿一笑,似乎已从自己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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