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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的牵着他的手,柔声道阿柯阿柯你在找谁呢你找到她是否今生今世都会不离不弃呢,哎,她又叹一口气,说你若找到了就能体会大嫂现下的感受了
啊,阿柯叫了一声,是大嫂。段夫人温柔的一笑,一转头,那妙曼的身形晃动,便溶入漫天的雾中不见了。阿柯慌了,生怕此时伯伯又追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大叫大嫂大嫂你还有话没说完呢你还有话没说完呢,手一伸,全身忽的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但见繁星满天,夜凉如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阿柯右手伸向虚无的空中,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抹一抹额头的冷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呼幸好是梦”
身后有什么响动,有人轻声叹息。阿柯大喜,叫道:“可可!”
“你挣扎了这么久,却仍旧未悟。什么是梦,什么算醒,难道真分得清楚?嘿嘿,又谈什么幸好是梦难道现世就比梦要好么?”身后一袭青衣垂地,一颗光头在星光中闪闪发亮,不是辩机是谁?
阿柯心中暗叹,轻轻的道:“分得清就不是梦了。究竟梦由心生,还是根本心在梦中呢。”
辩机一震,良久方道:“咦,好一句心在梦中,小兄弟,我收回刚才所言,你的悟性其实不差呀。”
阿柯一笑不语。这一句其实是林芑云所说。那一夜也是这般星繁夜寒,阿柯梦中惊醒,见到林芑云不知什么时候已自己爬到车外,望着微明的天空发呆,星光下眼眸盈盈似水,微红的脸颊上还隐约见到两道浅浅的泪痕。见到他起身,林芑云幽幽道来适才梦中所见,最后结尾时便是这一句。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慢慢地道:“和尚,你你又回来做什?”
辩机笑嘻嘻地道:“小兄弟,你别弄错了,我可不是回来找你的。段兄夫妇名动武林,与在下也颇为投缘,如今二位携手远行,竟无一老友相送,嘿嘿,岂非怪事。我本就打算在此地盘恒三日,左右无事,到这里清幽之处来坐坐也好。没想到小兄弟你也未走。”
阿柯道:“我、我给你们点了穴,还能走哪里去?你既然还能想到来送送段大哥,那就陪我一道坐坐吧。”伸手拍拍身边的草地。
辩机一屁股坐下,扯了一根草根,含在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小兄弟,没想到你还挺大气的嘛你的剑术不错,能够得到霸刀段念的赏识,还能和大小也算纵横江湖的沙老么斗个旗鼓相当,难得哦。”
阿柯道:“和尚,你也是见到的,若是没有那么点运气,此刻躺在地下的,恐怕还要多一两个。”
辩机摇摇头,道:“不然。你受伤后拼死的那一剑就很有点意思,够狠,狠得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舍去;也够准,那种情况下,十个沙老大也没有还手的余地。年轻一点的青年中,已很少能找出这样的人才了,嘿嘿嘿嘿。”
阿柯默然不语。辩机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的内力、外功却似乎一点也没有,恩非常之奇怪。细看起来,你身形瘦小营养不良,如果没有剑,恐怕跟你同龄的人你一个也打不过。”他转过头,黑暗中一对眸子发出幽幽的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阿柯,道:“我还没听说天下哪一门的工夫是除了剑以外什么也不教什么也不传的说你是偷学,也不象。看你出手的狠劲、准头、气势,寻常成年人也难找出一二个匹敌的所以”他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劾,慢慢道,“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答案:你,不是一个习武之人。你也不算得一个人。你是一件兵器,一把利刃,说得简单点,你就是剑,杀人的剑。”
“和尚,我是杀手。”阿柯重重吐出一口寒气。
“不,不不。”辩机挥挥手,重又坐回去,道:“你不是杀手。你是剑,杀人的剑。”
“这这有区别吗?”
“当然。”辩机咯咯一笑,道:“区别大了。杀手不是天生的,一开始都是习武之人,只是为了钱、为命、为女色总之为了某种理由而成为杀手。剑可就不同了。自打锻造那一天起,它就只有唯一的一个目的:杀人!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目的呢因为这个世上,有他必须杀的人!”
阿柯眼光赫的一跳。然而他低着头,小心的掩饰过去,在黑暗中并不露丝毫痕迹。辩机看也不看他,继续笑道:“这可比之什么杀手、魔头要厉害得多了。哎呀,幸亏我与你即非友,也非敌,否则我面对你的时候,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呢杀了你,还是让你杀我?”
阿柯心道:杀你?我再练五十年也不够啊。他呵呵一笑,刚要开口,突然全身一震,一股熟悉之极的冰寒之气陡然自丹田处生起。阿柯右手疾伸,抓住了辩机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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