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页)
他额头肿得老大,总觉得象顶了什么东西在头上似的头重脚轻,只好用手捧着脑袋。
林芑云皱着眉头,盯视他良久,道:“真要你去杀人呀?你这你这么个小人,怎么去杀人呢?”
阿柯道:“我、我也不想呀,可是,解药在他们那、那里,也只好听命了”
林芑云道:“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就你这个本事,没让人杀死已经万幸了,还怎么去杀人呢?好笑真是的,你吃错了药,她给错了人,似乎都亏了本。”想了想,又道:“那么,上一次你是什么时候拿到解药的?”
阿柯道:“就是上、上个月,四天前月圆,已经吃了一次了。”
林芑云点点头,心中默算,道:“这里离洛阳并不远,只有半月路程,离润洲却有两个多月的路程润洲离洛阳只有一个半月,可以在三个月内走个来回恩,这样罢,我们这两个月就往洛阳方向去,一边打听消息,待拿了解药,再往润洲去。顺便也腾出时间来,看看你的毒究竟怎样才能解得了。目前最要紧的倒是这路费”狠狠盯了阿柯一眼。阿柯赶紧爬开两步,骚着头道:“哦那、那可,怎么办才好?”
林芑云“哼”的一声,道:“碰上本姑娘算是你的运气。这么着,你扮个行走的江湖医生不要闹,听我讲你扮个医生,专到外面替人看病,我教你把脉之法,你只须装模作样把把脉,回来再把情形告诉我,叫病人第二日来拿药。大病不敢说,一些寻常小病当可对付过去。边走边医,不就可以赚到路费了么?”
阿柯大喜,连声叫好。当下也不急着动身了,林芑云搜搜自己包袱,挑了几件衣服出来,叫阿柯到镇上去卖了,置些医生的行头。临行前千订万嘱,叫阿柯把该讲的话、该做的事统统先讲一遍,吩咐完了,这才放他走。
阿柯走后不久,太阳渐渐西沉了。林芑云倚在草丛中,望着天边一抹血红的云霞,突然想起爷爷曾指着云霞,说自己就是天上云霞化的,不由自主心里一阵绞痛。她深怕自己忍不住再痛哭出来,赶紧转过头去,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只弄着自己的发带痴痴发傻。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翻过山头,天空迅速黑了下来。晚风一阵阵刮过林间,高耸的松木和低矮的灌木在风中都似有了生命般晃荡起来,“呼啦啦,呼啦啦”地吼叫着。远远的山里,随着风声传来的是一阵阵野兽嘶叫,在这寂寂的山里听起来格外刺耳。林芑云陡然惊觉,打个寒颤,顿时觉得冰冷刺骨,背上寒毛根根倒竖起来。她虽说从小就常跟爷爷到深山里采药,却从未有今天这般孤独一人的感觉。黑漆漆的林子中,似乎到处都是野兽们闪亮血红的眼睛;寒风静静的刮过,又好象有无数鬼魂在身旁无声地穿梭飞翔。她吓得伏在地上,闭着眼紧紧抱住了包袱,心中惊惶莫名。这几天连遭惨祸,最亲的爷爷横死,自己中毒半身瘫痪,精神几度崩溃,那里还有半分胆识可言。这个时候,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该死阿柯怎么还不回来!死阿柯怎么还不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雾气渐渐上来了。林芑云趴在地上,虽是抱着包袱,仍然觉得全身冰凉。但阿柯尚未回来,她大气也不敢一下,生怕林子里有什么东西会发觉自己在这里,手脚因长时间保持姿势已麻木得失去感觉。突然间,草丛中“呼”地一响,有个什么东西从旁边冲了过去。林芑云浑身剧震,脑中一片空白,几乎当场便晕过去。幸好便在此时,听见阿柯的呼喊声远远传来,似乎天色黑暗,找不到自己了。林芑云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撑起身子,扯开嗓子就喊。眼瞧着一个火把循声觅来,林芑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一边拼命挥手。
泪光中,阿柯如飞而至。林芑云大喜过望,也不管那么多,一把抱住阿柯伸过来的手,抽抽啼啼的不肯放手。阿柯惊道:“你你没事吧?”林芑云抬起头来,刚说了句:“好冷,我好冷”眼前一黑,昏倒在阿柯怀里。
※※※
过一会儿,林芑云幽幽醒转,只见自己躺在一堆枯草上,旁边阿柯正在一堆篝忙碌着。一阵烤肉香气传来,林芑云顿时精神大振,挣扎着要坐起来。阿柯听见响动,忙过来扶她。陡然听见一阵雷鸣之声,良久放息,却是林芑云肚子里发出的。她一张脸羞得飞烫,阿柯兀自左看右看,奇道:“什、什么声音啊哟!”脸上已吃了林芑云一拳,当下不敢再说,拿了东西过来,伺候林小姐进食。虽然什么配料也没有,兼之阿柯烤肉的技术实在太差,有些地方焦了,有些地方还是血淋淋的,但两人奔波了一天,到此时方吃点东西,已觉世上没有比这更美味的食物了,相视而笑,眼中都是一般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