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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离开,听到他在叫我的名字,便转过身来……
“你不记得了?”他见我一脸茫然,宛尔一笑,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一支笔,一个饼。”
即便我满脸泪水,此时听到这六个字,却也不得不笑了……
“倪落尘?”
他点了点头。
虽然不记得他这个人了,可‘一支笔,一个饼’的典故,我却永远记得。
那是刚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班级里转来一名男生。他生得白白嫩嫩的,好象和我们部队大院里的疯孩子不太一样。老师让他自我介绍时,他却高傲的仰起脸……后来,老师说他叫倪落尘,因为他骄傲,没有同学愿意和他同桌,老师便把他和我安排在了一起。中午放学时,老师告诉大家,下午的班会课,不需要带书包,只要带一支笔,一个本……
下午班会时,每位同学的桌子上都整齐地摆放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只有倪落尘的课桌上放着一支笔,一张饼。老师问他时,他却理直气壮,说他听到的就是‘一支笔,一个饼。’所有的同学都笑了,只有我没笑,不知为什么,我有些同情他,我觉得他很孤单。他骄傲,是因为他得不到真正的友谊。
从那天起,我身后便多了一个骄傲的小尾巴,无论上学放学的路上,他总是粘着我,还偷偷地往我口袋里放零食,也不说话。我看他时,他就朝我笑笑。他笑起来很好看,是除了江潮哥,第二好看的男生,那时,我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乐雨也上学了,我们四人便每天形影不离。在放学的路上或部队大院的上空,也总会飘荡我们童年的歌声。那时,我和乐雨的书包总是背在江潮哥的身上,可乐雨的背上,却背着倪落尘的书包,他就像一个傲骄的小王子,别人为他做什么,都好象理所当然。为此,我狠狠地批评了他,说他让女生背书包,不是男子汉。从那天起,他的书包又背在了自己身上,可乐雨却找我大闹了一场……
后来,我才知道,他爷爷是高干,爸爸妈妈在香港做老板,因为家里有些事,才把他送到D城姑姑这里。可是,爷爷再来接他的时候,却怎么也接不走了……
那天,我们院子里停了许多辆高级轿车,有位陌生的爷爷,他们说是从北京来的大官,爸爸和那些叔叔都给他敬了军礼。可是后来,我看见倪落尘扑在那位爷爷的怀里撒娇,还被爷爷举在肩上,像宝贝一样的宠爱。我当时鄙视地不去看他,后来,我想也许是羡慕吧。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爸爸捡回来的弃儿,为此,爷爷奶奶对我也是不冷不热,所以我一直是自卑且清高的女孩,这种矛盾的性格一直陪伴我二十七年……
后来,倪落尘一直留在D市,他的爷爷或爸爸妈妈,每个月都来看他一次,他除了身上的校服以外,吃的用的和我们都不一样。随着我们慢慢成长,倪落尘越来越高傲孤僻了,走路也总是把头仰的高高的,从不低头。有一天,在放学的路上,我们边说边笑,走着走着,他却突然掉进了小区的下水道里,当他被大人救上来的时候,满脸是血,已经人事不省了。我记得那天,乐雨被吓得嚎啕大哭,那天惊动了小区大院所有的叔叔们,当然也惊动了那位京城爷爷……
为了这件事,江潮哥的父亲被降职了。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和倪落尘说过话。虽然我知道这不关他的事,是因为江叔叔对小区管理不善,使他受到了伤害,可是我不许有人欺负江潮哥,也不许欺负他的家人。后来,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离开D城的,只是突然觉得身后少了一个小尾巴,在我还没来得及失落的时候,乐雨又找我大闹了一场,这是她为了倪落尘与我的第二次冲突了。她说是我的原因,倪落尘才离开的这所城市,可我不明白他的离开,为什么会和我有关。乐雨还把我和江潮哥早恋的事,告诉了妈妈,从此,我爱情的路上,便又多了一道阻拦,可那份爱却变得更甜蜜,也更诱惑了……
4、非卖品
“你去哪,这么大的雨我送你,我们车上说。”
听到倪落尘说话,我才想起,自己站在他的伞下已经回忆许久了。我从来没想到过,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他,更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与他有任何交集。儿时的他,对我来说已经太悠远模糊了,那些支离琐碎的记忆,也都是从乐雨平日里的津津乐道加深了一些印象。
“是乐雨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了点事,我刚好在附近就赶过来了,没想溅了你一身水……”
我的好妹妹居然还想到了怕我出事,找个朋友来帮我。我勉强笑了笑,抬起头,发现他把伞都举给了我,自己已经淋得不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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