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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样的贤内助【泥垢
27、
景重一时愣了,他可从无娶妻之念。小保姆却以为景重是年纪小,又在读书,所以还没这个心,只要老爷夫人安排起来,没有不成的事。最近景太太因白家的事,也起了念头,又见景重快将毕业了,便半有心、半无意地暗说了半句,景老爷听了,只说:“难道你有了主意?”
粉黛自然不便说出结亲的话,只求探个准儿,说:“我原是要问老爷可有什么主意,却来问我了?”
景老爷笑道:“我有什么主意?你须知我从不信媒妁之言。我只愿他寻得一个可心的,又添个一儿半女,如此一生,倒比妻妾盈屋、儿孙遍地还强。”
粉黛想起二人婚姻的由来,但这终是粉黛心头的一个病。她虽然是个很难得的,却因出身低微而不能脱俗,千望万望,只望儿子能成一个最好的世家公子。但粉黛怕景老爷不乐,终不说半句这般的话。但景老爷如何不知?正是知道,才让景重多与名门走动,其实景老爷心里对这些贵族是毫无结交之意的——他是生意人,最清楚什么是赔本的买卖不做得。
景老爷见她这样,便又问:“难道你看中了谁家姑娘了?”
粉黛道:“只是见洪家的大少也要娶亲了,便觉得要留心了。”
景老爷不觉失笑:“洪大少已多少岁了?咱们重儿才多少岁了?也亏你爱挂心,定是想不出该送什么做贺礼,才胡思乱想吧?你也不必费神,我已替你想好了。东西也备好了,单子在这里,你看看,或要添,或要减的,都随你,也不必再问我了。直叫人去办便是。”
粉黛接过单子,笑道:“太不应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你结亲,你竟带着嫁妆去吃喜酒呢!哪有这么丰厚的礼?我也不是说咱们交情不深,然而,却是交情太深了,他想必又要变着法子还礼,倒是麻烦,竟不如只包几百金过去完事。”
景老爷却说:“你又不懂!图的就是个排场,礼金一箱一箱的进去,才有面子。他最爱的,就是这个面子。”
粉黛不由笑道:“好,你最懂他。”
这边正商量着怎么跟洪大少送贺礼,那边景重就已到了将军府门外,门外的侍卫听说是他,便叫第一重的门的管事来。那第一重的门管事来了,接了拜帖,便将东西一重又一重门的递进去。原来这行宫共有九重,后来因战乱坏了一部分,凤艳凰来了后,说五重都嫌太大了,索性最后两重铲倒了,命人建了个大花园,就只剩七重门。最外头的前殿,然而凤艳凰与蓝仪却不在前殿,而是在再进去的戏楼听戏。
拜帖并礼物传到了三重门的管事处,那管事便将礼物搁住,只把拜帖亲送上了戏楼。凤艳凰正与蓝仪说话,却见管事的拿了拜帖,蓝仪见了这样,知是又有客来访了,就说:“我也该辞了。”
凤艳凰知道他不自在,便对那管事的说:“这么没眼色见的,不见我有客,反来叨扰。管他是谁,快打回去!”
那管事的便道:“是珠儿巷的景少爷送来的,是有份礼的,才有个拜帖,他也说了,若将军不便,就只收了礼就成,他改天再来便是。”
凤艳凰听了也尴尬,刚张口就叫人打回去,却不知道是景重,现又叫他来,则于自己、于蓝仪脸上都不好看。蓝仪听到了是景重,便道:“原来是他。叫来也无妨。”听了这句,凤艳凰真是如蒙大赦。牧菁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不免好笑,又打发那管事的说:“你是聋子?还不把景公子请进来?”
因蓝仪不爱听戏,却又爱曲,不爱热热闹闹,反爱清清冷冷的,故戏台上并无一戏子、铜锣、二胡,只有几个人在这儿吹箫击鼓,散着靡靡之音,自水上飘来。那景重从水上的游廊而来,隐隐的就听见了曲音,只道:“就该这样。如此清清静静的曲儿,岂不比加上铜鼓噪锣的、尖声大气的杂音要强?”
28、
正想着,他们就从游廊转上楼阁,一路走上去,转过了填漆嫦娥奔月的槅门,便见里头坐着凤艳凰和蓝仪。景重把目光落到蓝仪身上,见他身上穿一件石青的袄子,下‘身是玄色的裤子,戴一顶月白的帽,帽上只嵌一颗蓝宝石还耀眼些,却是一身素素的,反显得他眸如点漆、眉目如画。
凤艳凰却是华贵,满身的金彩纹绣,因身上太盛,发饰便不考究了,头上束发拢起,簪一朵新鲜的秋海棠。景重见了那秋海棠,又因先前谢妃的话,心里竟没有想出什么“一丛浅淡一丛浓”的佳句,只想着这一朵就能换一两银。凤艳凰见他呆呆的,就笑着招他来,说:“你盯着怎么了?我脸上长出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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