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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真话。”景重笑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问这个‘两度池开并蒂莲’,原来这里也开过一次并蒂了?”
凤艳凰说道:“是开过了,以后又败了。说不定你下年荷月再来,就能见了。”
牧菁说道:“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景重却说:“我可不敢要。”
凤艳凰便笑说:“既如此,看你说喜欢,也是假的,哄我欢喜。”
景重笑道:“不是不喜欢,只是这画画得这样好,怕我见了实景,还要失望呢。”
虽然并蒂莲不在,但也有画可赏。这凤艳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全不像市井出身的粗俗人。本来这却是也是要疑的,但因景重与洪决一起,也偶尔会混迹花街,方知道,花街也有楼高楼低。不然个个都粗俗不堪,那么那些个眼高于顶的富贵公子又哪里会一掷千金为搏红颜一笑?
凤艳凰的母亲也是个绝色,生了个儿子,自小就长得好。母亲早死,干娘便要把他充作一品相公来养。对他是诗书礼乐、言行品相,没有不调教的,更要学品香、品花、品酒、品茶等等雅戏。花街人口杂,凤艳凰也爱跟游侠厮混,又爱看杂书,干娘也不多理,只求他把要紧的学好了,旁的也不拘束。然而不承望,他竟也学了个游侠秉性,杂书看多了,又好自由闯荡。干娘为使他定下来,要卖他的初‘夜,他便在枕头下藏了一把短剑,将嫖‘客刺了,连夜逃奔,到剑阁投了军。故此嫖‘客要寻仇,也奈何不了他了,若要迁怒到妓寨,也没法子。因那妓寨能办得这么高门大户,富贵风流的,哪能没有个了得的主子傍着?因此那嫖‘客只得领了点赔偿完事。
34、
这事凤艳凰也不与人说起,外面如果宣传编排他的花街过往,他也不问不阻。许多人都说他是在花街做打手的,娶了琵琶女为妻。事实上,他早早就离了花街从军,与那琵琶女是母亲去之前订下的婚事。二人一样命苦,亲梅竹马,情分不浅,因此凤艳凰也很挂心她飘零受苦,成名后便将她迎回为妻。
其实,凤艳凰对女人没什么想法,留着她,一来可以成全情分,二来可以阻隔旁人的提亲。至于什么琵琶女不能生子,那是假的,因为她与凤艳凰不过是挂名夫妻。至于她后来为何怀孕了,也不与凤艳凰相干,凤艳凰亦不过问。她倒是自愧,又惨遭负情,又是体弱,伤心流产,竟支持不住,数月去了。
景重倒是越发好奇,不知道凤艳凰这样的风流人物心心念念的亡妻是个怎样的女子。他又怕勾起凤艳凰的伤心往事,故而一直不问,今天喝了几杯,便趁机问道:“只是不知道先夫人是怎么样的女子……”凤艳凰闻言一笑,道:“也是寻常,倒不如你蓝仪大哥长得好看。”景重一听这话,明明凤艳凰不过取笑,但他却心虚发憷的,惊怕被看透心事,一时红了双腮两耳。
凤艳凰只道他酒气上脸了,没有理论。景重又抿了两杯,推说有些醉意了,便要告辞。凤艳凰就让人送了他家去了。景重回了房间,小保姆捏着鼻子说:“好少爷出去吃酒。也不知家里来了贵客,快去洗个澡,再到花厅见人。”景重有些懒了,说:“什么贵客?既是贵客,也轮不到我来见。”
小保姆推着景重去洗澡,景重无法,冲过澡后换上干净衣服,梳好头,才一步一步的往花厅去。他一进花厅,就见母亲与白梦在聊天。白梦见他来了,便盈盈的起身。景重忙说:“姑娘怎么来了?”母亲便笑道:“不为什么,只是她祖母打发她来取东西的,我正好与她说两句。过几天洪大少爷的婚礼,她也要去的。你们不如一道?”景重就呆呆的答应了,又坐下来。母亲又说:“梦儿原来也想学木雕,只是没好意思跟家里说,只听说你也会的,不如随意教一下,也算成全了她。”景重笑着说:“哪里敢‘教导’?我也是白学了几个月的。只是互相讨教罢了。”
这事本来也蹊跷,平白无故的来学什么木雕?要是平常明白的,也就好了。只是现在景重却也不明白了,一心只为了蓝仪想着,也不大理会。他又记起自己是因为蓝仪才学木雕的,不禁越发惦记起来。景重便和白梦一路走着,一边说:“你要学这个也容易,只是东西都不齐全。不如去蓝府问了。再有一个,蓝公更是懂这个。去请教他更好。”白梦点头说:“可是他或许贵人事忙,不好打扰。”
景重却笑着说:“我也难说了,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要是学业重的话,也未必能好好教你。”
白梦笑道:“只等你得空罢了,我闲着也是闲着的。”
景重便领了白梦到书房,翻了柜子,见还有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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