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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也放了你了,便也无事了。只是我听了也是吓一跳,你怎么打人了呢?我看你也不像这么性急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重自然也不好说,却道:“将军问了音官没?音官怎么说?”
凤艳凰笑了笑,说:“他说你是吃醋才打他的。”
景重愣住了。
凤艳凰便说:“我看他也是胡扯。不过也罢了。”
景重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嘴巴有些干燥,不禁舔了舔嘴唇,才轻声地说:“也不全是胡扯……我……我是打了他,我也……我也……吃醋……”最后那两个字,可谓是蚊子叫一样的细不可闻。
98、
景重的话支支吾吾又轻声细气的,容易让人不耐烦。他自己也怕惹人嫌,悄悄抬起眼皮看凤将军,却见将军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他忙得又垂下眼皮,缩起肩膀。此时一个丫环却捧着铜盘进来,后面又有丫环捧着手帕、香膏,是来伺候将军洗手的。凤艳凰她们放下东西就下去,便自顾自洗手。婢女刚下去,另外又一个小厮在外面隔着帘子问说道:“景舍人在么?”
景重忙问:“什么事?”
那小厮便说:“陈管事请你回去对账呢。”
景重如蒙大赦,忙要站起身要告辞。凤艳凰却对那小厮说:“瞎了眼的,都要叫他去,那账房是做什么用的?”那小厮忙大骂自己一句,再重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匆匆忙忙地走了。
景重忙为他分辩道:“原是账房也有对的,我不放心,才总要再对一遍。”
凤艳凰笑了笑,说:“你又要看顾内书房的工作,又要担当府务,还忙着吃醋,岂不太累了?”
景重一时红了耳根,低着头不说话。凤艳凰洗湿了丝帕拧干,放到景重的额头上。景重愣了愣,大惊地退后了一步,却被将军一下拉了回来,二人倒贴得更近了,衣袖都斯磨在一处了。凤艳凰便一边用丝帕拭擦他的额头,一边说:“那么冷的天,难为你热成这样,额头都冒汗了。”
景重只觉得自己脸热得火烧一样,却也没注意自己竟急出了汗,心里好多话想说,但忸怩了半天却只道:“真、真是失礼了。”
凤艳凰却说:“是流汗失礼,还是打人失礼?”
景重越发尴尬,头也垂得更低了。见状,凤艳凰轻轻往上推了推景重的额头,逼得景重不得不抬起头来,只是一看到凤艳凰的脸,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移开到别处。凤艳凰道:“这也罢了,只是以后又来个什么人,你又去打他?”
景重一下子紧张起来,视线又聚焦到凤艳凰脸上,竟问道:“又有个什么人要来?”
凤艳凰说道:“我看起来像个戒了色的和尚么?总得有个人来伺候我吧。”
景重本已是想明白了才来的,他的手腕仍被凤艳凰握着,凤艳凰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无比贪恋。他只想要和凤艳凰在一起。他知道自己真如音官所言般的爱吃醋、小心眼,既然如此,何不大方承认?此刻也是鼓足了勇气,景重便说:“我可以的,让我伺候将军吧。”
这话说着,景重感觉到凤艳凰握他手腕的力度蓦地加大了些,但又松开了。凤艳凰的微笑纹丝不变,让景重认为刚刚的握力不过是一时的错觉。凤艳凰默了一下,又笑着说:“小公子,你看着我很好相与,那也不过是因为我当你的‘大哥哥’。如果这关系变了,我未必有那么的好说话。”
景重愣了愣,心里发紧,说道:“难道……难道你和蓝仪那样……”话未说完,景重就感觉到手腕一痛,这下凤艳凰是真的握紧了他,不是错觉。凤艳凰的声音也不像以往一样弛缓如同清风,音质像一根紧绷的琴弦被碰击:“比如,你不能随便提起‘那个人’。顺便说一句,如果再发生什么偷偷跑掉的事情,我绝不轻饶。”
景重心乱如麻,手腕却还是在痛,不觉甩了甩。凤艳凰这回干脆地将他的手放开,景重抬起手,发现手腕已有一圈红痕。凤艳凰看了他一眼,说:“疼吗?”景重有些吃惊,没有回答。凤艳凰转过身,说:“我能让你更疼,你知道的。我不总是那么温柔。”
景重回过神来,忙说:“我明白的,我要是做错了事,将军当然要惩罚我的。”
“不仅仅如此。”凤艳凰在榻上坐下,腰背挺直,犹如一座玉山,“也许有的爷会让他的人娶妻,但是我——我不会。你不能娶妻,不能生子。‘不能’,你明白吗?那是‘禁止’的。犯禁的后果,我不认为你承担得起。”
景重很少见凤艳凰这么严肃,但他心里却有些高兴凤艳凰严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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