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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年终的加薪自然少不了你的,休来拍马屁了。”
洪决听了这话,也不知是放心了些,还是难过了些,只说:“我怎么会为了这个!”
金玉隐却道:“我知道你不贪钱,不过是想占个名儿。”
洪决究竟厚着脸皮说:“我听说将军喜欢过洋人的新年……”
金玉隐听了,才一笑,说:“原是为了这个,你怎么不说呢?”
洪决便道:“属下不敢。”
金玉隐笑道:“我没有不想到你,只是我记得那天你当值,才没问你。”
洪决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原来金玉隐确实是惦记着自己的。只是他又羞愧,居然光想着金玉隐的私宴,却没记得自己那天是要当差的,真真该死。洪决忙道歉说:“原是属下僭越了。还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真是太该死了,请将军责罚!”
金玉隐笑着摆摆手,说:“这且不提。只是等你下了更,换了衣服到我府里来,也是要一些时间的。到了那时,恐怕也是宴会将结束的时候了。如果你不怕冷清,也可以在那时来。”
洪决听了这话,更加感激,少不得好好拜谢了一番。金玉隐又说:“还有啊,你自己来就行了,不必带礼。”
接下来的一天洪决都是在间歇的傻笑中度过的。第二天值晚班,洪决仍坐着,看并无大事,正准备更衣离去,却见一个手下来到,只说城防有异。洪决忙要前去看。那手下却是会察言观色的,只说:“我看大哥你今晚是有约的吧?一整日就盼着去呢。你且先去,别的我们做小的去查看就是了,想必不会是什么大事。”
洪决却正色道:“城防难道还有小事?金将军看得起我,对我委以重任,我岂可推托!”
那手下便不说话了。洪决带了一小队人马在夜色中赶往了城边查看。原来这一营最闲,大多都是些富贵男子或是游手好闲的浪人组成的,且也不曾打过仗、上过阵,故而军纪比别的都松散。这晚却原是军营的几个兵吃醉了酒,为了一个妓‘女打起上来,撞响了警铃。洪决闻讯虽然安了心,却又顿时大怒,亲自抄着板子给这几个小兵狠狠抽了一顿,打得是血肉模糊。还叫了众兵来围观。
那洪决又说:“说咱们军营固若金汤的,怎么一个妓‘女可以鸦雀不闻的就来了?真是一件奇闻!我倒想问问你们是怎么管教的!”于是,他又一个一个看门的审了起来,有言辞闪烁、或不清不白的,都捆了起来。这么闹腾了好久仍不足,他又一手拿着皮鞭抽着黄沙地,一边呵斥众人,骂得众人脸上无光,自己也是声嘶力竭。好容易到了半夜,他才安置了众人,命人加紧整肃军纪。等他离了军营,见已是月上中天,街上也没什么人了,满肚子火都被心头的落寞淋熄了。他只想到自己死皮赖脸地缠着要去金将军的私宴,结果却失约了,也不知金将军会怎么想。
洪决越想越是心里难安,少不了又责怪自己怎么忘了差人去金府说明。他又踱步了一阵,不知该回家去还是往金府走。现在这么晚了,私宴一早散了,金玉隐也该休息了。他此时去怕会打扰了人。要是一个不好,他这是食言失约一条罪,扰人清梦又一条罪了。
他自责又愧疚,只信马由缰地走着,却是愧疚中见一丛柳树,正是金府外的那一丛。他抬头一看,见是红墙绿瓦,原是自己无心中竟策马来了金府外。既然如此了,他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见大门紧锁,心中郁闷,便牵着马沿着墙外走,一时便行至了后门,却见后门虚掩着。
他只想:这门户也太不小心了,这些下人想必是趁主人家宴不管教,便越发躲懒。
这么想着,他便推门进了后院,却见天空高高挂着一个月亮,院子四角也挂着月亮一般明亮的玻璃灯。虽然入冬,地上还是有草的,绿草间有石径交错,其中一条石径通向金玉隐的脚底。金玉隐穿着银线暗花的月白睡衣,肩上披着一圈皮草,微笑着看着洪决。
洪决见了他,一时愣了,又一时慌了,半晌才走到他跟前,噗通一声跪下。金玉隐也大吃一惊,哭笑不得地扶起他,只说:“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才来不了的。”
洪决却慌张地说:“但我来不了,也合该说一声的!竟不能这样一声不吭的就失约了。”
金玉隐便道:“也是这样,快罚一盅。”
洪决这才看到金玉隐背后的廊上有个小案台,台上放着一盘饺子、一壶酒、两个酒盅。洪决说道:“难道金将军在等我?”
金玉隐点头道:“横竖我也睡不着,也知道你必会来的。”
洪决受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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