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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愈远了。最终万物俱静,整个世界唯有自己的和他的声音。
喜欢这个男人吗?是喜欢。可是这种喜欢总是带着惧怕来到的。她没有忘记他尊贵的身份,而自己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或许身份能比叔梨高。然哪怕地位同比姜后高,姜后的苦恼她也能见得一清二楚。世上大凡女子,皆有此苦恼吧。爱上一个男子,能不能爱,要付出多少爱,自己才不会被陷入一个不能抽身的境地。
“姜后对我言,称你在乎身份是无可厚非之事。我想了想,不无道理。”公良看了眼她静默的模样,开声说。
“先生本已决意给我身份,我并不忧心此事。”季愉诚诚恳恳地回答他。
“我是想,之前我与你为何生气?”
季愉一个皱眉,这事他不是比她清楚吗?她便是说:“先生恼我,我也不知先生为何恼我。”
“我不是恼你。”公良喟叹着道。
怎么,想讲和?又想为自己辩护?季愉脑子里乱糟糟的。应说,他在她面前,似乎比在他人面前总是表现的不太一样。
“如何?不信我话?”公良停下脚步,低下头望着她。见几颗雪粒落在她鬓发中间,他伸出手将它们轻轻地抹去。这时他温暖的手掌触在她冰凉的脸颊上,是一个忍不住,他凑近去,将一个吻静静地印落在她额头,若是祈福一般的在心中默念着。
季愉能感受到他嘴唇的哆嗦,心里边跟着哆嗦。仰起头,她是望进到他深海似的缄默瞳子里。
“信。”这句话不由自主地从她口中吐了出来。
由是他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倒是不忍了起来,咳嗽两声,把手收起来放到背后,没有对着她说话:“你是我夫人。我不希望,你有事背着我行事。”
“我——”季愉稍一咬唇,道,“我无背着先生行事。却是先生,不是时常背人行事?”
“你误解我意思了。”公良答。
“先生何意?”她斗胆质问。
“我担心你。”
季愉的脸,在瞬间之后热烘烘起来。只觉又羞又恼的,这话不是本该她先说的吗?现在倒好,被他抢了先机。她低着眉,在他一刻炙热如太阳的目光里逃开,嗫嚅着说:“我尚好。先生体弱,方是我需担忧之事。”
公良默默地一只手伸过去,把她给搂在了身边,搂着她肩膀,继续往前走。
季愉始终低着头,突然觉得自己的舌头打结了一样。她偎在他胸前,似乎能听见他胸口里发出的声响,那声砰砰砰,撞进她的耳朵里是让她无法听见其它声音。因此,他低下头又说了句什么,她只能仰头细声问:“何事?”他的手心摸在她脸颊额头上,突然感觉一片烫热,不由惊奇:“可是受风了?”
“未有。”她立马垂下头。
他还是忧心忡忡地把她搂紧了一点,说:“射礼过后,我便接你回家。”
“不合时宜。”这时候,她的脑子里倒是清醒了一些,提出异议。
在大风里头,他嘴巴喃喃像是唾骂了一声,她于是听不见他骂的谁是什么。她把手放到他胸口处安慰地说:“吾以为,把子墨之事办妥,再去先生家中合适。先生不是也担心子墨?”
“吾以为,你不止担心子墨,也担心乐芊夫人。怕是要先回乐邑,再去齐国了。”他一眼看穿她是什么想法。
当然,能陪乐芊先回一趟乐邑更好。但她只怕,事态不允许。话说,他究竟是来找她,还是找乐芊的?总以为,他不是单纯路过来找她这么简单。
季愉呼出了口长气,道:“先生究竟为何事而来?不是向天子告病不来射礼?”
“我称要你在射礼中找我。是想让你从射礼中退出。”他富有深意地说。
季愉被他这一句话一惊:这么说,她是完全想错了。她心头如小鹿般跳起来,问:“此话何意?可是射礼中会发生何事?”
“你与夫人所谋,我略知一二,因而并不阻止。”公良道,“然,随男子前来猎场,危险之多,非你和夫人所想。”
“夫人——”季愉其实也不太明白乐芊的想法。乐芊说是要在猎场内助司徒勋一臂之力。但具体乐芊要怎么做,在猎场内女子能发挥作用吗?
公良对此同样没有主意。自己是听了姜后的话,得知到她们坐寺人的牛车前往猎场,便立马追赶过来。他心中是存有与姜后一样的顾虑。本想与乐芊对话探知一二,但就是之前的一系列事件都是乐芊一手操办,不容外人掺杂,乐芊现在也不会告诉他计划的。乐芊想亲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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