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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于您?”她表明她不需要他这样的安慰。
他又是笑了笑:“我敌人之多,我也不知会是何人。然人在此世上,若无树敌,是不可能。此为常事,习惯便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种对付外敌的事情,男子主意就行了。
她作为一个女子,不擅长的事,最好是别插手。一个家,一对夫妇,总是得有人主意这个,有人主意那个。这个理,她懂。
牛车因这个突发事件,是加快了脚程返回到了阿突的住所。
阿突本是在研读古籍,见到他们俩个这么早回来,并不惊奇。季愉掀开门帘时看见他一脸的木然神色,以为很少有什么事能触动这个奇怪的医工。阿突暂且将竹简搁下,道:“可是出了事?”
“指头,过于用力,因自身技艺不精,被琴弦所伤。”季愉坦直地说,将十指递到他跟前。
阿突让她每根指头弯曲一遍给他看,观察完后,像是责备的矛头指向了公良:“你让她涉险?”
“是我不好。”公良对于不能狡辩的事情,一向痛快。
阿突愈是不满了,责备的方式比他更痛快:“若是她为此一生不能弹琴,你可是会乐意?”
公良琅琅声答:“我不乐意。”
“十日内不能提重物。”阿突是拿公良没办法,断诊后立马遣送这两尊惹祸精,“我有事要做,十日后再来找我。”
季愉却是伸长了脖子,很想知道他在看什么书籍。上次与他争辩之后,仍不能劝服他医治乐离大夫。因此,她曾想过,若能从他这里偷到一本相关医书习读的话。
阿突簇簇眉,把竹简卷起,往案几上一搁,几乎对她是面无表情的:“你想习医,我看你也不是有此天赋之人,无十年以上,怕是连皮毛都学不到。”
季愉黑了脸:这人的舌头,真不是一般的毒辣!然而,不怕,她有杀手锏,虽然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她笑眯眯说:“我有闻突先生有个阿妹,与我相似。”
阿突一愣,干巴巴的眼睛瞪足了她会儿,继而目光痛斥向公良。
公良很镇定地回答他:“我想,是那日她并未熟睡,听见了你与信申之话,又听了他人之言。”
好吧。就算不是他告诉她的。而且,即使她眼睛长得像伯露,又能怎样。阿突仍是面无表情的:“可喜。你所闻之事是真是假也好,你于我无关。”
季愉说这话,不过是刚刚被他气得不行,驳一句来气气他。现在他这么说,她是无所谓。耸耸肩膀,她道:“突先生,我是与你无关。”
听见她亲口承认,阿突反倒是噙起一丝无奈的:“若你能做到真是于我无关,倒好。”
公良听到这话,明白他是收到宫中报来的消息了,怪不得他是要遣走他人独自静心。
季愉感觉到他这话是话中有话,但是一下捉摸不着是什么。
很快,便是有人给她解答了疑惑。
“阿突——”子墨大刺刺从大门口冲进庭院跑了过来。感情他是在宫里耐不住寂寞,得知公良不在,便和端木骑快马从宫中返回了。
季愉没能闪过冲击。子墨是过于兴奋,跑进来没看人,就兴冲冲地说道:“信申君认回了失散多年阿妹,闻其名为仲兰。太房已命人将此事宣扬开去,不久宫中宫外之人皆能得知喜事。”
认了。真是认了!房璟那时候说,毕竟是猜疑,她心里尚存侥幸。现在,太房宣布,等于盖棺定论。无论如何,以后,仲兰是信申的阿妹,信申将会是仲兰的阿兄,护着仲兰。如此想下去,季愉无法想象自己若是当面看到这场景,因无法想象,她面色竟是有点儿皑皑起来。
“据闻,信申君将会带仲兰回自己居所。阿突,你是不是和我一块儿去看看?”子墨似乎是越说越在兴头上了,眼角却总是往季愉脸上扫,“我在宫中遇见信申君身边之人。听闻信申君直言此事令他十分欢喜。”
他很高兴,因为能认回仲兰。不对,他不知道仲兰本性,因能认回失踪的妹妹所以感到高兴。季愉在心里为他想着种种理由,这样自己才能更快地接受这个现实。
为此,子墨是很不高兴的,见她面色竟是在一动摇之后立马恢复了常色。他咬咬牙,催促阿突:“去不去?你不去,我一个人去!”道完,他索性是转身掀开门帘飞走出去。他一路走,因满肚子的闷气而咒骂:这呆子,只要她承认她担心信申,他马上可以带她去见信申求证,可她就是偏偏什么都不肯说。
这时候,他背后传来一声,是公良的声音:“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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