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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见她胸口处那块血肉模糊之地时,胸口竟是再度疼痛起来,此次的痛楚比方才他看见她眼眸时还要更甚一筹,仿似那伤口竟是刺在自己的身上一般。云景轩抚着自己的胸口,低声叹道:“为何我的心会痛?”为什么他在看见这个女子的时候,胸口会隐隐作痛?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景轩蹙了蹙眉,拿着蘸了酒的棉布为凌萧若清理起伤口来。白酒辛辣,甫一触及凌萧若的皮肤,她竟是忍不住蹙起眉头来,脸上神色看着十分的痛苦,额头之上也浸出汗珠来,贝齿不经意间咬住了唇瓣,使得本已苍白的唇瓣更加白得森然。云景轩见她面色痛苦,心下又是一痛,跟着做了一个让他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动作,他竟是低垂着头,朝她的伤口处吹了一口凉风,以此来减轻她的痛楚。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云景轩僵在了原处,他眨了眨凤眸,犹自不敢相信方才那个动作是他做出来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是对女子这般的温柔了?为何他的动作已经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了?云景轩摇了摇头,随后将她胸前的伤口处理干净,再扯来一块洁净布条,将她的伤口整个包裹起来。一切做好后,云景轩便返回了书桌前,看起阵法图来,静静等候军医的药。不多时,军医便拿着煎好的药出现在中军大帐之中,他将药端至云景轩的跟前颔首道:“王爷,属下已经将药煎好了。”云景轩听闻后,凤眸从阵法图上移开,眼眸轻瞥,看着那抹躺在矮榻上的素色身影,低声道:“你去喂她喝下。”军医在听见这句话后,眉毛向上竖了竖,他本以为这个被王爷带进军帐的男子是轮不到他来伺候喝药的,是以,当他听见这个命令时竟是没能反应过来。云景轩见军医愣在远处,凤眸一敛,薄怒道:“你听不懂本王的话么?”军医眼眸一瞪,旋即拿起药碗去到了凌萧若的跟前,扶起她,喂起药来。然而,他喂进去一勺后,凌萧若竟是微微张口,那药全部又滑出了檀口。军医见状即刻拿布条将吐出的药渍擦干净,随后又喂了一口,可是,凌萧若仍旧将药给吐了出来。军医没有办法,只得像云景轩救助:“王爷,微臣喂不进去药。”云景轩自从军医走过去喂药时,余光便一直瞥向矮榻,而今听军医这么一说,他旋即收回了视线,将手中的阵法图放在书桌上,他刚想呵斥军医无用时,追日却从帐外走了进来,他入得帐后看了一眼军医,随后到云景轩跟前儿低声道:“王爷,那军事图是真的。”云景轩闻言,眼眸眨了眨,他瞥向那个睡在矮榻上的身影,随后吩咐追日道:“你去拿一根细竹管来。”追日听后转身出了军帐,云景轩看了一眼军医,淡淡道:“你先下去吧。”军医听后像是得了赦令一般,即刻放下手中的药碗,朝军帐外行去。不多时,追日便找了一根细竹管过来,云景轩拿着竹管命令追日先行退下,他本是可以让军医这般喂药的,然而,不知为何,他却不想其他人触碰她的唇。况且,在听见追日的回禀后,他心下竟是泛起了一丝歉疚之意。追日退下后,云景轩去到了矮榻旁。他端起矮桌上的药碗往嘴里喝了一小口,随后将竹管放至自己的唇边,想要将药水经由竹管喂进凌萧若的唇中。这样的方法本是有用的,岂料,凌萧若像是偏偏不合作一般,那些从竹管内流到她口中的药汁,她又悉数吐了出来。如此反复几次后,凌萧若没能吞下半点药水,云景轩见状,俊美一敛,怒骂道:“该死的!”如若她不将这些药汁喝下,寒毒一攻心,她怕是再难醒过来了。因着心中的气氛之感,也因着担忧她再也无法睁眼,云景轩头一热,便用手扼住了凌萧若的唇,随后一俯身,含住了她苍白的唇瓣,将唇中余下的药汁渡入了她的唇边之中。云景轩甫一含住她的唇瓣,心下的痛楚又慢慢袭来,他蹙了蹙眉,对这样的痛楚感到有些不爽,随后,他迅速的将药喂进了凌萧若口中后便撤离而去了。他坐在书桌后静静的看着书,等待着她的清醒,只要她在三个时辰后能够醒来,那么她便没有性命之忧了。凌萧若睡在矮榻之上,脑中昏昏沉沉一片。意识朦胧间,她好像看见了一座像教堂一样的房屋,房屋周围有树木,有花草,还有秋千。秋千之上,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上面摇晃着,雪白的纱裙在阳光下分外耀眼,随着风儿轻轻摆荡,小女孩有着一头及肩长发,额前留海齐整,一双乌黑的眼眸似泉水般清澈。这个女孩是谁?女孩儿玩了一会儿秋千后便下来了,她在花园中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金色的风儿撩起了她的纱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走了一段路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小女孩抬头望向身前的人,当她看清楚面前之人时,她扬唇笑问道:“叔叔,你为什么挡住我的去路啊?”女孩嗲嗲的声音在花园内响起,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