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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思来想去,现下我们也是怀疑——”闻哥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一双凤目凝起神光,炯炯的看过来。
我识时务的住了嘴。
他微张着的口动了动,半晌过去……叹气,一掌拍上自己的脑门,颓然向后仰靠,“……瞧我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在一旁,无声看着他,渐渐抑不住的翘起嘴角。
他有些生气的看我笑,看着看着,眼神又渐渐暖起来,脸色也慢慢缓和,最后唇边淡出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吐出认命的一声轻叹。“鹊儿,你真是长大了……”
是啊,我点头,我真的长大了。
大到可以谈论国家大事,可以出谋划策,可以替你分忧了。
“……还是说些别的吧。”
闻哥却侧过头,眼睛望着茶水。
总是这样,不过……也没什么。
“对了,哥,”我想起那只假面狐狸来,“廉王四子你认不认识?”
闻哥想了想,道,“廉王无贤名,不过他六个儿子,据说个个都不差,我当初见过老大元凛,老二元胜,却也不假。至于其他的,都比我小不少,就不熟了。”
“唔,那就算了——”
说话间,门外忽然响起呼呼风声,我和闻哥对视一眼,他一口吹灭蜡烛,我们两人各自闪身到一侧门后。
心中狂跳,不会是我带了什么尾巴吧。
不等我细想来这里的经过,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影带风进来。
来人在一片黑暗中如能视物,施展身法没有片刻停顿,身子向右一欺,右手陡然成爪,上来就掐我的喉咙。
我向后急退,连换三种步法,那只虎爪毫不放松,始终在我咽喉前两寸晃动。
好狠,好准!
闻哥一个侧身□来,拍掌直抄那黑影腋下,近身变掌为拳,攻其左肋,眼看可替我解围,那人左肩倏忽间收缩,抬臂挡格,顺下一掌,发力将他推了出去,闻哥一个趄趔,生生站定,忽然望呆,站那不动了。
我惊,他怎么不管我了,一失神之间,黑影贴我更近,指尖都碰上了喉头,我退不能退,眼看就要撞上墙壁,一咬牙,倏地蹲下,望桌子就钻,穿过桌子就跑。
站起来还没跑几步,身后虎虎生风,转瞬就被拉住了后颈,老鹰抓小鸡一般被人提起,动弹不得。
心中登时一凉。
我苏鹊七尺男儿,难道今日不明不白要葬身此处!
只听身后之人冷冷的道,“什么三角猫的功夫,就会逃。”
心中一凉,忽的变成心中一亮。
我回首,提起的心已放回肚子里,只嘻嘻哈哈的笑,“师父教的笨徒弟啊……”
闻哥点亮了灯。
芸师父拽着我的脖子,一张老脸上春光泛滥。
“想死我的小乖乖啊,快给我亲亲!”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搂民男,还上来就又亲又啃,有没有天理啊!
我费力挣扎,无奈力不如人,不一会就气喘吁吁,脸上是口水涟涟。
“师父,怎么说我也十七……一个大……男……唉……”
我哀叫,现在是又搂又抱,加又掐又捏。
“我管你几岁,你在老娘面前,始终是个尿床被打的小屁娃!”
造谣,纯粹的造谣。
我承认当年我黄口垂髫,任你欺凌,但我绝没有尿过床!
求救的看向闻哥,他悠然一边坐下,喝茶。
心中一片凄惨,任怪力老婆子上下其手,将我浑身都摸了个遍。
“很好,”她最后捏了我下屁股,下结论道,“除了气亏血虚,四肢无力,没受什么内伤。”
谁知道她是不是借题发挥啊。
把我搓揉完毕,芸师父满意的坐下,喝茶,我跪地奉上的茶。
“接到飞鸽传书,我办完事就急急赶来见你,你感激吧。”
“师父深情,鹊儿感恩戴德,万死难报。”
我自动自发的站在她身后,一边给她揉捏肩膀,一边有问有答,笑得一脸鲜花。
“你有没有想过我?”
“没有一天不想,师父的如花容颜,夜夜入梦。”暂停揉捏,我双手作西子捧心状,“鹊儿就是奇怪,怎么一年不见,师父还这么青春动人,尤胜往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