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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被诛除以后,党人清廉自守,在社会上威望极高,他们为陈蕃、窦武申冤,攻击时政,自然涉及到宦官的切身利益,因此遭到宦官的嫉恨,每拟诏书,总是重申“党人之禁”。
中常侍侯览对张俭尤其怨恨,他的老乡朱并是个奸邪小人,平时为张俭所唾弃,侯览便授意他诬陷张俭,朱并上书诬告张俭与同乡24人“熹平石经”残石
互相别署称号,结成朋党,图谋社稷,而以张俭为领袖。诏令收捕张俭。永康二年十月,曹节也乘机奏捕、拷杀虞放、李膺、杜密、范滂等百余人,妻子皆徙边。此外,借机报私怨和地方官滥捕牵连,以至死、徙、废、禁者又有六七百人。熹平元年(172),宦官又指使司隶校尉捕党人和太学诸生千余人。熹平五年(176)进一步下诏州郡,凡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及族亲,都被免官禁锢。直到黄巾大起义爆发,党人的禁锢才被解除。
这就是历史上第二次“党锢之祸”。至此,贤能忠义进步势力遭到彻底打击。宦官们通过镇压,消除了与自己直接抗衡的力量,宦官专权达到了历史的顶峰。
导致了社会的极端黑暗宦官是一个十分腐朽的政治集团。身体的残缺和社会的鄙视,使得他们具有卑劣的人格和极强的报复心理。因而当这个集团左右了皇帝,操持了朝政,总揽了大权之后,社会的极端黑暗便是不可避免的了。
在政治上,挟主专权,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宦官集团的独裁统治。只要对他们稍有不满,他们就诬告陷害,或流放禁锢,或罢官下狱,或杀身灭族,无所不用其极;在经济上,兼并土地,恨不得天下所有的良田美地、山林湖泽都占为己有,杀人越货,巧取豪夺,与强盗无异;在生活上,腐化糜烂,挥金如土。
他们还引导灵帝荒淫乱政,伙同灵帝在西园卖官,支配灵帝驱正扶邪,从而使得正常的统治秩序遭到破坏,社会矛盾迅速加剧,最后终于爆发了全国规模的黄巾大起义。
引起了黄巾农民大起义中常侍是宦官中权势最大的职位,虽只是食俸二千石,但却负责管理皇帝文件和代表皇帝发表诏书,是皇帝最为亲近的人。
汉初,中常侍没有固定的编制,但惯例是设4人,秩级千石。灵帝却陡增至12人,他们是: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粟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当时人们称之为“十常侍”。他们不仅封侯受赏,连他们的父兄子弟也被派往各州郡做官。他们把持朝政,贵盛无比,昏庸的汉灵帝甚至对人说:“张常侍(张让)是我父,赵常侍(赵忠)是我母。”
由于宦官当权,朝政腐朽黑暗,各地遍布贪官污吏,土地兼并十分严重。百姓再也忍受不了剥削与压榨,纷纷走上反抗的道路,各地起义连年不断,从建宁元年(168)到中平元年(184)的十多年时间内,见于史籍记载的农民起义不下十几起。最后终于在灵帝中平元年(184)爆发了全国范围的农民大起义——张角领导的黄巾大起义。
为了纠正时弊,郎中张钧曾上书说道:
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民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县(悬)头南郊,以谢百姓,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经师旅而大寇自清。
尽管张钧对黄巾起义爆发原因的分析并没有抓到根本,只杀几个宦官也不一定能消除鄂州百姓长期积淀的不满情绪,但宦官专权无疑是黄巾起义的催化剂和导火索。灵帝对宦官的宠信与依赖无疑加速了这个催化的过程,并亲手点燃了这个导火索。
◎流连于香艳和荒诞之间
面对宦官的恣意妄行和士人的激烈抗争,汉灵帝感到无能为力。
既然宦官们喜欢专权用事,只要这些奴才们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好了,汉灵帝也便乐得个恬然自得;既然宦官们能够放手做事,只要这些奴才们变着法让自己玩好了,汉灵帝也便只想着敛财玩乐。
于是,在汉灵帝的时代,一些在历史上罕见的龌龊(wòchuò)之事在这里都出现了。
裸游馆中。平三年(186),汉灵帝在西园修建了千间裸游馆。灵帝与众多的姬妾在这里裸体游玩,他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