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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是吗?矶晃司对樱子势在必得?她可看不出来。看著身边矶裕司温柔的笑容,更加地不明白他的来意。
“你今天前来,有事吗?”
“明日樱子家有一场晚宴,不知我可否有荣幸护送你去参加,并且当你的舞伴?”
“可是,我并不打算去呀,对那些宴会没兴趣之外,我也放心不下丹芙。”莲吟婉拒著。何况她还有一大堆教材要准备。
矶裕司轻皱眉头:
“你该多接触人群才是,尤其在我前来时,樱子说非缠到你答应方可以回去覆命,这会儿,我真是没脸回去见她了。”
步行到四楼,已抵达门口,莲吟有些为难地看他。他的热心令人不忍拒绝,可是……
“矶先生,我──”
“难道一束海芋还不足以贿赂你吗?”他开玩笑地问著,扮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害莲吟直笑个不停,霎时之间陌生感已不复见,与他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这男子,是很可爱的,也许他是她这次在日本交到的第一位朋友呢!
“一束小花就够了吗?”她使刁地问。
“那么……”他故作深思,然后讨价还价地说:“再一盒巧克力好了,多了就免谈。别太贪心。”
“考虑考虑喽!”莲吟俏皮地对他吐了吐舌头。
然后两个大人笑得像孩子一般。
奇妙的友谊,在瞬间滋生了。
这种中性、安全(她以为)的友谊,不正是她现在需要的吗?虽不足以弥补心中那块空洞地,但至少是一抹明朗的阳光,使她的心不致完全黑暗。
自然的,邀矶裕司一同入内吃晚饭。单纯的心,未曾想过他会对她好的原因会来自其它。在美国,中性友谊非常普遍,所以她对他的态度是成为好友的那种,完全不设防;只不过,另一人会不会做如是想,就不得而知了。
她没有注意到,在矶裕司深邃的黑眸中,正燃烧著一分爱恋,直直地缠绕于她周身……
※ ※ ※
往后,理所当然的,矶裕司不断地出现在她身边,兼任司机、朋友、玩伴、导游,介绍了她们母女好多东京市内值得一玩的地方。
莲吟只是感激地想著他的热心盛情,可不曾精敏地感觉到人家是在追求她。只道大男人主义的日本男子仍有可圈可点的地方,而且她周遭的人都很好,让她的生活充实得不再去为丈夫的了无音讯而失落伤怀……很少很少会再去想东方磊,只除了夜深人静自己一人躺在大床上时,脑子里怎样也避免不了浮现他的影像,数著他音讯全无的时日有多少;难免有怨怼,更别说担忧他去风流播种了!樱子的话常响在脑海中让她心惊胆跳,杀伤力可见一斑。
为什么东方磊不能像矶裕司那般多情幽默呢?任何一方面比起来,东方磊都差了矶裕司一大截。不温柔、不体贴,没有感情没有心,一出去就像断线的风筝,连一通问候的电话也没有,丢了她们母女在陌生的东京就一走了之。照顾她们母女舒适无虞的,反倒是素昧平生的外人。他那个丈夫,实在是太失职了!
但……心中脑中,却无法抑止自己去想念她那个无情的丈夫。
不爱他吗?若能不爱,又哪须牵肠挂肚、患得患失?
她爱他,是吗?逼自己诚实,去正视自己的心,这血淋淋的事实再难否定了。
只是,爱情怎会是这般?找不到甜蜜处,却接连一串串的苦涩。他们一直在争吵呀,为了孩子,为了婚姻必然的义务,更为了他的不识情为何物。
他笑她冷血得可以擅自制造一名孩子,却又天真得企望爱情,所以拒绝共享一张大床。
这一段婚姻的波折,所有错误的箭头全指向她。也许,她是错了不少,隐瞒了最真实的话语,将自己打入冷血的一方,如今想要平反,根本难如登天。他被她气走了,归期不定──也许再也不回来;她赶他滚离她的床,他再回来有何意义?
但是呵!但是,她只是一个不识情滋味,不知该拿自己感情怎么办的女子呀!许多做了不能回头的事,当初都是在不知后果轻重的情况下去做的!想保护自己的心、想粉饰太平、想要让自己的世界正常运转……结果,却适得其反,如今,她只觉得悲惨。
这样的恶劣处境,东方磊也该负一半责任的,他根本完全没有当丈夫的条件,他只当他完成了一件交易,却以为婚姻的形成非关情爱!他也太天真了──与她相同。
她是天真得期盼他爱她;他则是天真得以为任何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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