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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比昨日好上许多,那一碗菜粥喝了精光,里面配了肉末与姜丝调味,即鲜美又可活血驱寒,喝完那晚热粥,浑身冒了汗,人舒服许多。
太医进门给齐渃重新把了脉,热病已经消退,脉象平稳,唯独那溺水吸入的污水造成了胸肺感染,只能慢慢调理静养心神,若不然恢复不彻底怕是变成肺痨。
提笔重现开了化痰祛寒的方子,又叮嘱齐渃这几日定要好好保暖,不要太过操劳。
身体精神了些,连续躺了那么多天让人难受,齐渃见窗缝间射来的阳光不错,询问了太医:“我看外面太色不错,出去散步走走,应该无妨吧。”
“无妨,但多加件衣服,还有别走得太累。”
既然得了太医允许,齐渃便穿戴了衣物,让侍女扶她到殿外走走。
已是三月初,再过几日便是清明,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外面许是下过了雨,地上是深浅不一的水迹,齐渃还有些乏力,由侍女搀着慢慢走到后面花园里。
几天没出门,终日在屋内,那云层间投下的阳光让习惯了昏暗的眼睛不适应,阵阵刺痛,抬手以手做檐眯起眼睛。
比起整座宁乾宫来说,这院子不算大,一条用鹅软石铺成的迤逦小道曲折延绵,两边中了些花草,大部分只是一个花骨朵,就迎春与海棠早早盛开在那,算是一片春意盎然了。
两人走了一阵看到一堵围墙,半圆形石门外是一片开阔的视野,这已是出了宁乾宫的范围,侍女担心外面风大让齐渃又着凉了,便提议折回屋去,齐渃却被远处的一个景象吸引住了目光。
青石铺的地面,一棵高大桃树开了簇簇粉色花朵,微风吹过散落朵朵花瓣,而那桃树下站立了几人,其中一人拿了一把长剑在落下的花瓣中飞舞长剑。
身姿矫健,婉若游龙,挥舞起的剑气让飘落下的花瓣随着她一起舞动起来,落不得她身上半分,黑色、粉色,银光闪现,划破空气的声音。
这是齐渃第一次见齐潇练剑,那人舞的入迷这边齐渃也看得痴,立在那里许久。
站在齐潇旁的魏池羽最先发现了远处的齐渃,远远地对她作揖后提醒了齐潇。齐潇收了剑势看向齐渃,四目交汇,齐渃本想远远看着便好,现在被发现了只能慢慢走到齐潇面前给她请安。
把剑递给魏池羽,齐潇道:“看来公主身体恢复不错。”
“多谢陛下挂心,好多了。”沙哑声比昨天好上许多,齐渃缓缓地说:“我想我也差不多可以回揽月宫去了。”
“想回去的话,说一下便好。”齐潇接过刘公公递上来的手巾,自然的回道。
丝毫没有挽留与不舍,齐渃心里沉了下,本身就是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见不得人,低首道:“那臣等会便回去吧。”
“嗯?”稍感惊讶,齐潇没想到会那么快,但没多想,点了头,吩咐齐渃身边的侍女替她整理一下东西,所谓东西也不过就是前几日来的时候,所带来的那些衣物。
说完这些,便要起身告辞,齐潇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过几日就是清明,你随朕一块去皇陵祭拜先祖吧。”
大昱历朝先皇都葬于里京城不远的昴山之上,此山形似卧龙,一条河流贯穿而入,相传百年前风水大师霍天知觅得此处,认定乃是独家风水宝地,若皇陵可安陵在此必将永世万代,福禄延绵。当时的大昱皇帝便迁陵至此,一直延续至今。
从先皇驾崩到现在,齐渃从未去过皇陵,每到寒食节只能象征的在揽月宫点上香烛备了酒菜,烧些纸钱,祭奠一下双亲的在天之灵,也好磕个头让母亲放心。
这继位十年间,齐潇一共去过三次皇陵,第一次为登基的头一年,第二次为成年那年,而第三次则是去年。祭祖扫墓花费巨大,光护卫就要三千人,外加一路上的住宿开销,到了地方上当地官吏都必须备上供品,绝对是一件劳民伤财之事。
这只过了一年,为何齐潇又要再去一次皇陵,况且,按照齐渃的身份,并不适合同齐潇一块出行。
齐潇看出齐渃的忧虑,跟着解释:“再过几月你就要外嫁北旬,之后便没机会了。”
听她说的自然,齐渃有些酸楚,垂下眼点头:“好。”
外面站了久,气候是春末有点凉意,齐潇提醒道:“公主身体欠佳,还是赶快歇息去吧,之后几日好好养病,也可以随朕一块去皇陵。”
随侍女搀扶回到房内,齐渃让她们收拾好了衣物,便坐了轿子回到揽月宫。
从齐渃被接去宁乾宫之日起,裳儿就天天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