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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好好休息吧。”说着,丁健挂断了电话。
郑磬琢磨了很久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他一向放心丁健的安排,就安安心心的准备假期了。
他计划着回家一趟,给父母一个惊喜,上次妈妈打来电话,说看到了他的新戏,哪个台在播她就守着哪个台,郑磬听了更觉得心酸内疚。
上次江兰兰的男友元洲向她求婚了,江兰兰兴奋得连夜打电话报喜。
郑磬订完车票,又给江兰兰打了通电话。难得的假期,他要请准新人吃饭道贺。
江兰兰挽着未婚夫进来,两人的甜蜜溢于言表。
两人已经开始忙着操办婚礼,江兰兰知道郑磬工作忙,还有其他种种原因,恐怕不能到场,她只好要求郑磬尽量争取。
郑磬和元洲的关系也不错,话题聊着聊着又说到郑磬身上。
江兰兰知道郑磬能发展得这么顺风顺水,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严博益。尽管严博益如今尽心尽力安排了许多,江兰兰还是放心不下。
“你们再谈谈也可以,只是我担心闹僵了,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影响。”江兰兰说。
“严博益不会做这种事。退一步说,大不了就回家去,也没办法。”郑磬说得无所谓,实际上很不甘心。
一旁默默听着的元洲插话:“严博益?我记得他父亲前两天去世了。”
郑磬听了差点呛到,咳了半天,“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听朋友提起。”元洲说,他的工作接触的人多,消息一向灵通。
江兰兰也忙问郑磬:“你不知道?”
郑磬皱了眉头,心里发堵,“他没跟我说。”他想起上次严博益匆匆挂断的电话和这次突如其来的假期,猜出了大概。
“你要不要去看看?”江兰兰问。
“嗯……”郑磬应了声。
回家后他又拨通严博益的电话,还是占线,他又联系了祝青玉,辗转着找到了严博益。
郑磬从没见过严博益的父母,他猜想父亲离世应该对严博益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然而当他提出去看看时,严博益倒不怎么乐意。
“你来做什么?”严博益问。
郑磬被堵得无奈:“……看看你。”
严博益知道郑磬关心自己,只有几句话也让他高兴不已,但仍然拒绝道:“不用过来。”
郑磬听他回绝的干脆,对自己的关心也毫不领情。他忍不住恼火起来,想到严博益父亲离世,也不争执,三两句挂了电话。
没多久,祝青玉又打了过来,开口就劝道:“你没生气吧?不要和他生气。”
郑磬笑了,问:“他让你来问我?”
祝青玉尴尬的笑笑:“是啊。”
“哦。那他人在哪儿?我去看看他。”郑磬说,“公司可是特地给我的假,不看不合适。”
祝青玉犹豫片刻,说:“可以,那到时候我去接你。”
郑磬说:“没事,我自己去。”
祝青玉坚持要去接送,郑磬只好答应。
次日祝青玉如约来接他,他特地穿了套黑色西装,以往上节目也常穿西装,但款式休闲不适合严肃的场面。
祝青玉开了很久的车,在树丛掩映间,渐渐能看到宅院的屋顶,路边停满了车。应该都是来给严博益父亲送行的。
等祝青玉停好车,打了通电话,告诉郑磬:“他现在抽不出身,要不我陪你走走吧?”
郑磬笑着说:“你去帮他吧,我一个人没事。”
严博益那边大概真的有些忙,祝青玉说:“那我去帮他处理点事,他很快过来。”
说着,祝青玉小跑着离开了。
郑磬一个人在庭院里徘徊,这处宅院面积不小,郑磬不敢乱走。
庭院里的人也不少,偶尔有几个人交头接耳,气氛肃穆。
有几个人见到郑磬,就偷偷的打量起来,郑磬很不习惯,怕被人认出来,他匆匆离开庭院,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着等严博益。
可他刚刚坐下,就听见身后有轻轻的哭泣声。
郑磬看了一眼,是位身着黑色套装的女士,她暗自抹眼泪,却没有手帕擦眼泪。
郑磬主动递了一包纸巾,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低着头接过纸巾,擦干净泪水才抬起头来,“谢谢……”
郑磬安慰道:“节哀。”
她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神情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