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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茫然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榴莲似乎说错了,你当警察后似乎没之前聪明。”溪望嬉皮笑脸地说。
安琪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你是警察,要确定一个人是死是活,还不容易吗?”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安琪一拳打在手掌上,恍然大悟道,“只要核实戴炯的情况,不就知道杨导演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那还等什么,走吧!”溪望走了几步,回头发现对方仍站在原地,便问道,“怎么了,不想去查了?”
“不是,我只是刚才走得太累,现在不想走。”
“那你想怎样?”
“想你背我走。”安琪突然冲向溪望,跳到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
溪望无奈地苦笑:“你呀,都快三十岁了,还要我背你,不怕别人笑你吗?”
“你别老拿我的年龄说事!”安琪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握拳向他太阳穴施展“酷刑”。
两人来到新界北总区警察总部,查得戴炯确实在日前死于交通意外。安琪翻阅相关档案后得知,戴炯疑似服用感冒药后驾车,因药效产生强烈睡意而引发意外。经初步调查后,并无发现可疑之处,故列为一般交通事故处理。
她放下文件,伸了个懒腰,愉快道:“原来只是杨导演杞人忧天,戴炯的死根本就是场意外,跟二十年前的广告八竿子打不着。”
“是吗?我认为不是这样。应该是疑心生暗鬼,”溪望将手中的验尸报告放下,又道,“或者说,是杨导心中有鬼,所以才会有这个想法。”
“管他呢,反正知道戴炯的死是意外,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吃了会产生睡意的药后,还会去开车吗?”溪望问道。
安琪摇头道:“当然不会了,在香港药驾跟酒驾一样,都是犯法的,被抓到可麻烦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开车,一来停车很麻烦,二来大部分公路都窄得要死,稍不留神就会出意外。更要命的是,买车虽然便宜,但养车可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就算是露天停车场,一个月至少也要三千,室内就更别提了。”
“或许,死者的想法跟你不一样吧!”溪望将验尸报告递给对方,又道,“法医在死者的胃部残留物及血液中,验出一种强效感冒药,说明死者于出事当日曾服用该药物。这种药的效果虽然很好,但会产生强烈睡意,医生通常会吩咐病人服药后留家中休息。但是,你再看看这个……”他又给对方递上一份死者同事的口供,“死者是一名地产经纪,据他的同事说,在出事当日他要带好几个客人去看房子,几乎要跑遍半个香港。香港的公路,时速大多超过80公里,而且路面狭窄。他明知自己要开车,竟然还吃会产生睡意的药物,这不是找死吗?”
安琪眉头略皱,疑惑道:“这的确是有些奇怪,难道真的是安仔要向我们报复?”
第二章 后巷文化
“没可能,没可能!”安琪使劲地摇头,自我安慰道,“安仔都已经死了二十年,如果要报复早就动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她见溪望埋头翻阅档案,没对此做出回应,又自言自语地说:“而且他当不了明星,是因为他自己身体不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要报复也该找当年给他治病的医生,怎么会赖到我们头上。”
见对方仍没有答话,她便继续自言自语:“我想戴炯只是一时粗心大意,忘记自己吃了药。又或者没想到药力会这么强,以为自己能撑得住……”
溪望竖起食指打断她的话,将死者的驾驶记录以及另一名同事的口供递上,分析道:“死者的驾驶记录比你的脸还干净,领取驾照已经五年,连一次闯红灯的记录也没有,你认为他明知自己药驾还会强撑?粗心大意也不可能,你看他同事的口供。他服药时,同事已经提醒他,但他却说这药是无睡意配方。现在你还认为这只是一场意外?”
安琪呆呆地盯着桌面上的档案,这些资料她大多都有看过,但却没留意到当中的关键细节。之前处理这宗案件的伙计,大概也跟她一样,所以才会列为交通意外处理。现在经溪望提醒,她才意识到该案的严重性,声音颤抖地说:“这是一宗谋杀案?”
“没实质证据前,别妄下判断。”溪望狡黠一笑,“不过,以现有资料看来,至少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现在觉得很乱,什么也想不到。”安琪苦恼地胡乱拨弄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