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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骑车过来,陈德宝见有人,就大喊起来,安嘉睦先冲上去,跟他们扭打起来……
我们只好把路口先封锁起来,我再向停车的地方跑去,就听到枪声,土枪的声音,知道坏事了,就招呼小锣上前去看。“
小锣的视线一直盯着冯队长手指间转动的那支香烟,这时轮到他汇报了,“我跑过去,就看见安嘉睦倒在地上,背部都是血,还死死抱着陈德宝的腿……前后也就半分钟。”
冯队长的脸色比什么时候都难看,手指间的那支转动的香烟再也不能转动了,被冯队长掐断了,“那狗日的呢?”
“抓了,许队长正在审呢。”
安嘉和满手是血地从急诊室走了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吩咐身边的大夫,“马上送手术室。”
“安医生……”冯队长语塞了。
“子弹伤及心脏,行进性出血休克。”安嘉和说话的声音很低。
“危险吗?”冯队长追间道。
安嘉和点点头,“主要是异物摘除相当麻烦。有两种手术方法可以施行,第一是保守手术,风险相对小,可肯定会有后遗症,术后心脏功能衰退,保住了性命,也于不成刑警。”
“还有一种呢!”冯队长问话的口气很急切。
“另外一种,风险大,手术成功的机率很小,如果能一次性成功,就能完全恢复。”安嘉和对冯队长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光。
冯队长回避了安嘉和的眼神,说,“还是采用保守手术吧,性命攸关啊。”
“不!”安嘉和摇摇头,“嘉睦说过,活着就要当刑警,我了解他,这个风险我和嘉睦一定要担,我不仅要让他活着,还要给你一个优秀的刑警。”
“安医生,是不是再想想?”冯队长还在犹豫。
“如果嘉睦能说话的话,他一定会支持我的观点。”安嘉和从护士的手中拿过笔来,在手术单上毅然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在嘉睦的的心目中,我是最好的医生。”
安嘉和抬起头来,看到梅湘南正站在人群中看着他,冯队长也随着安嘉和的目光搜寻了过去。谁也不知道梅湘南什么时候来了。安嘉和走到梅湘南的面前。
“嘉睦还年轻呢……”梅湘南的眼泪快下来了。
安嘉和伸过手去抓住梅湘南的手,轻轻地说,“别走,有你在外面,手术百分之一百成功。”
梅湘南点点头,“我在……”
时间像一只陈年岁月中埋下的地雷,谁都知道它的存在,可谁也不知道它在哪里,谁都害怕自己下一次迈步时,就踩上了那颗地雷。这就是此时站在手术室外面的那些内心牵挂着安嘉睦生命安危的人的心态,承受着时间肆虐的折磨,连冯队长手指间常有的那支转动的香烟,也消失得没了踪影。梅湘南呢,早已经忘却了自己身上的伤痛,也忘却了早已经麻木了的双腿。
等待的过程中,随时掷给等待的人们以绝望,人们为了最后的一个希望的结果,除了默默地忍受着这般的折磨,没有别的办法。
手术室外面或站或坐的十多个人,宛若一尊尊蜡像雕塑,失去了所有的呼吸,唯一能发出声音的,是记载着时间的墙壁上的那只电子挂钟,它以冷静的姿态,嘲笑着这群心系着手术室里正在进行着手术的人。它毫不吝啬地丢弃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让白昼熬成了黑夜。
时针定在晚上七点时,手术室的门总算开了。
一位护士踉跄着出来,倒在了地上。冯队长让小锣把倒地的护士扶起来,送走了。又过了漫长得如一个世纪的光阴,安嘉和出来了,他的脸上布满疲惫,疲惫中却掩饰不住成功的喜悦。
“啪、啪、啪!”
冯队长轻轻地拍着手,这位刑警队长的眼睛湿润了。
“请喝水,请喝水。”梅湘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搬来一箱矿泉水,发给在场的每一位人。冯队长向在场的警察说,“她就是嘉睦的嫂子。”安嘉和走过来,帮着梅湘南把那箱矿泉水发放完,夫妇俩牵着手,朝在场每个心系着安嘉睦安危的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了谢意。
梅湘南再次踏进家门,心里却没有了家的感觉,而家的感觉是安全和温暖,这已经远离了梅湘南了。她心里清楚自己今天怎么会回来,若不是为了安嘉睦,这个时候,她肯定在刘薇的家里。她喜欢安嘉睦。她不愿意看到安嘉睦这么年轻就离开这个世界。
梅湘南把一碗热汤端在安嘉和的面前,安嘉和赶紧伸过双手去接,他的手搭在梅湘南的手上,惭愧地看着梅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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