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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事情这么有戏剧性,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咱能不能找那哥们儿见个面,具体的谈谈呀。让他再帮着具体地问问。”
岱哥的声音:“这个没问题,我一会就约。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呀?”
“暂时没有。见面再聊吧。”
“好。”
挂断电话,我没什么心思打球了,帮那小子结了帐,走出台球厅。那小子正一头汗水准备输完了买单呢,见我如此大方在后面连连道谢。
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天就有些擦黑儿了。有些人家开始点灯,我家也在其中。爸妈已经回家了。我就在楼下看着上面的灯光,并没有上去,我在等岱哥的电话。
没什么事干,去旁边的食杂店买了盒烟,又买了个火机。在门口点上一根,刚吸一口就呛得我不住地咳嗽。说来可笑,别看我都快二十的人了,但竟没有学会抽烟。上学那会儿好多男生都抽,可我还他妈在当什么好孩子,现在该融入社会了,却总是在人前出丑,连个烟圈都不会吐。
呼机不适时地响了。我又呛了一口烟。气得把整根烟扔到地上狠狠地踩灭,看看周围没人,这才翻过身还回到那家食杂店里。他家有公用电话。
“桃子吗?我是张达。”
我心里一震,他找我干嘛?
公墓里的这些人我最烦的就是张达,平日里能躲多远我就躲开他多远。我实在看不了他那种流氓相,可惜又不是人家的对手,除了退避三舍还能怎样。而他呢也一直就瞧不起我,拿我当小孩儿耍,经常要我帮他烧开水泡茶什么的,我也只有忍气吞声。
他虽然知道我的呼机号,但从来也没打过,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一百二十三
一百二十三
“噢,张哥呀。有什么事情吗?”我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焦躁,装作十分平静。
“嘿嘿,桃子你有文化,张哥求你个事儿。你帮我认一个字。”张达有求于我,态度难得的谦和。
“噢,是这样呀。不过你不认识的字我也未必认得呀。”
“那没关系,你帮我查下字典不就行了。”他还知道查字典。也不是很笨。本来公墓那边有一本破烂不堪的《新华字典》,平时写碑的时候我和岱哥常用来查单子上比较生僻的字,要知道给人家刻错名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家伙平常认的字就不多,没想到连字典也不会查。
“好吧。你说吧什么字?”我想他说的字八成我直接就认得,必竟咱也算个大学生。
“上面是个渐渐的‘渐’,下面是个耳朵的‘耳’,这个字念什么?”
“这个?我还真的不会。等等,我回家查一下,过十分钟给你打过去。”我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对认字感起兴趣来了,难道他突然变得爱学习了?不可能吧。
说实话,人家问我个字,我没答上来就已经很丢脸了。偏偏这个字还是他问的,我更觉得脸丢的没处放。爸爸妈妈都是知识分子,我家字典类的书应有尽有。三步并做两步跑回了家,进门连手都没来得及洗直接奔到大屋。从书柜里拽出一本《辞源》。1379页,终于找到了“聻”字。第一个是读“你”的音,有时可指物貌,有时作助词,没什么好奇怪的。第二个音读“渐”,当我看见它的解释时,我愣住了。上面这样写道:“旧时迷信者以为鬼死后之名。正字通:”酉阳杂俎曰:时俗于门上画虎头,书‘聻’字,谓阴府鬼神之名可以消疟疠。蒲松龄《聊斋志异。章阿端》:“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人畏鬼也。‘”好神秘的一个字呀。张达为什么问这个。我警觉了起来。
十分钟后,我准时给他回了电话,他还在公墓。我确信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张哥,是我桃子。你说的字我给你查到了。”
“啊,是吗?什么意思说来听听。”他的声音好奇中好似有一丝的惊谎。
“迷信里说,人死了变鬼,鬼死了变‘聻’。所以传说里鬼都很怕这个字。后来这个字就被写出来帖在门上,用来镇鬼。”
“啊!”张达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虽然他努力地压住这声惊叹不想让我听到,但我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怎么了张哥,有什么可以帮你吗?”我假装着对他关心,其实想知道他究竟在闹什么鬼。
他想了想:“噢,是这样,今天我在墓地上面的那棵大柏树上看见了一张纸,上面就写着这个字。我还以为是有人闹着玩儿,就把它给揭掉了。”
“啊!”这下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