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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三叔祖虽已过古稀之年,但腰板挺直,鹤发童颜,若非他那一身的长者装束,阿墟还真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乃是一位古稀长者。
在阿墟所见之人中,能和老者相比的人唯有鬼谷先生而已,但鬼谷子和这老者却又完全是两类人,鬼谷子留于外人的总是一种淡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可以这样说,面对鬼谷子会让人产生一种高山仰止的缥缈之感,而这老者却是一种看破世间红尘后的豁达之感,只会让人自然间便心生敬重,但又比较平易近人,没有了鬼谷子的那种隔阂之感。
在这样的长者面前,阿墟完全发现了平日里的那一点不羁傲气,老老实实地扮起了年少好学的族中晚辈。
对于阿墟的拜访,老御史也表现得极其高兴,虽然他早已不问俗事,但身为卫氏嫡系一脉的长者,对于卫公失而复得了一位胞弟之事,总还有些耳闻的,而阿墟始终一副合乎周礼的举止,也让老者暗赞不已。
(最后一段怎么不能排版啊?孤草明明分好段的。)
………【第042章 藏书之明堂】………
“族孙墟特来拜谒三叔祖。”阿墟一见老者之面就是一记跪拜大礼。
老者捋了捋下巴下的长长黑须,点点头,一副和蔼面庞的微笑道:“久闻君上失而复得一弟,你便是那公子墟吧。果然是少年君子,我卫氏一族的年轻一辈,你和那子南劲可并称第一。”
“子南劲?听这三叔祖所言对其评价甚高,难道他真得如此高才吗。子南劲此人既然能统御卫氏旁系一脉,与嫡系一脉相抗衡,想来必定非凡。看来我应当寻个机会,去会一会这位族兄了。”
阿墟心中这般想着,口中却道:“三叔祖谬赞了。子南劲乃我族中翘楚,族孙又怎敢与之相提并论。”
“哈哈。你小子也不用过于谦虚。老夫虽苟活七十余载,但也自问阅人无数,凡老夫过目之人,一眼便可分出孰优孰劣。以你当下之才能足以和那子南劲相较高下,只因你比之年幼十岁,当下正是隐而不发之龄,以你之才日后若破笼而出,必定一鸣惊天下。此一点,子南劲较你却要差上许多,他有当今之才,只因比你痴长几岁罢了。”老者哈哈一笑,口含玄机的说道。
“三叔祖之言,族孙墟愧不敢当。”阿墟心中被老者之言惊得不轻,又是深深一礼的谢道。
老者突然正色道:“小子,老夫观你年少机深,凡事多惯于隐忍。但古人有云‘年少本轻狂’,少年郎本就该张扬显性,意气风发,凡事隐忍过度,于你于人总归为不利之举。”
“老夫虽不问族中事,但嫡系与旁系之争却是心中了然,那子南劲年不及三十便已统御旁系一脉,以其之才,当今君上绝不是其对手,假以时日卫国君位必会易于他手。老夫观嫡系一脉年轻子辈,根本无人是其对手,故而族中两脉相争之事老夫也从不过问。”
“但今日你之出现,却完全打破了老夫以往的判言。追根究底,老夫总算尚属卫氏嫡系一脉,与你已故祖父乃是至亲兄弟,嫡系一脉之衰亡,绝对不是老夫所愿看到的结果。以往不过问,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你之出现,又让老夫看到了我卫氏嫡系一脉兴盛之机缘。”
“今日老夫便破例提点你一句,你若能摈弃以往隐忍不发之举止,行些少年郎本该之举,奋发竭力一世,或取你兄而代之,或助你兄辅政于国,那子南劲绝非你之敌手,数十年之后,说不定能使我卫国成就先祖昔年之霸业。少年郎你只需谨记,世间之事,本无对错,只是存乎于一心而矣。”
老者长言一通,便不再说话,含笑望向阿墟。阿墟并未回话,只是深深一鞠。
“世间之事,本无对错,只是存乎于一心而矣。”这最后一句话,几乎顿时间便把阿墟喝愣当场。
十余年间的种种所历之事,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鬼谷里看人眼色的奴仆生活,今日里的卫公子墟,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可是自己的行事准则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只要遇事多会一味的隐忍,即使反击也定会谋定而动,一击必中,绝不敢拖泥带水,这样的习惯是他十年的奴仆生活所养成的,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
他自认凭此习性,所遇之事大多都会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极少会出现偏差。鬼谷时的他也常偷偷听鬼谷先生授课,所闻所见的都是些“潜谋于无形”“谋定而后动”“谋之于阴收之于阳”的道理,这些道理也自然而然的被他奉为了金科玉律,即便是行事为人也都参照此理。
可是他的这位三叔祖却告诉他“少年本轻狂”“存乎于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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