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页)
法看清那人的脸,只沉溺在一片目光里……
她被平放到了床上,像一条洗干净待宰的鱼。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那模糊的影子里那秀致如玉的脸庞,却什么也摸不到。因为她的手已经被人握住,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掌心,指尖,吻得她整个身心都痒酥酥的。
她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安,挺起身子,想要挣脱。更多的吻却安抚地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脖颈,胸口,越来越往下。那双曾经让她迷醉的手,已经缓缓解开了她身上一层层的衣服,光滑的肌肤j□j在冰冷的月光里。
纵然她的神志已经迷乱,本能却让她不住挣扎,想要避免这将下来发生的事。可是她的双手已经被丝带紧紧缚在头顶,双腿被分开,夹在对方的腰侧,耳边全是男人沉重的喘息。
又急又用力的吻堵住了她的惊呼,细软的舌伸进她的口腔不断搅动。她不喜欢这种被深深侵犯的感觉,却又被制住无能为力。身上的人的体温越来越高,已经让她感觉发烫,她不安地扭动,却只换来男人更深重的喘息。
腿间顶弄许久的硬物终于破门而入,疼痛让她刹那间睁大了眼。而这时,她也终于穿透层层迷雾,看见了身上之人的脸,那人有一双漂亮冷丽的凤眼,形状优美的鼻子和她轻碰着。一笑,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和她的交缠在一起,刹那间成为一个世界。
那人漂亮得像一个花妖,又像一个恶魔,让人迷醉。晶亮的汗液随着他的动作落到她的身上,发烫。两个人像蛇一样纠缠着,她从来没有如此靠近过另一个人,浑身泡在一种奇异的高热里。
她看着他,眼神渐渐涣散,一个名字在她心中渐渐清晰,她微微张开了口,喊出了……
“啊!”
芝夜突然就醒了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见周围昏黑幽静的一切,芝夜渐渐回过神来,守夜的小太监迷迷糊糊点亮了灯,问道:“怎么了,陛下?”
芝夜摇摇头,说道:“没事。”摸摸身上,已是冷汗一片。暗自笑了一声,没想到过了那么久,竟做起了那么一个梦。
她也竟有所谓的处女情节么?不得不说,这件事在她心里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也是她对曲宴宁的心结之一。
也许是今天凌曜的话,才让她突然想起了四年前的这件事。如今,寒儿也三岁了。若不是这样的开始,不会有她和曲宴宁的现在;若不是这样的开始,她也不会对曲宴宁有着这样的感情。
每次看着她的皇夫,曲宴宁,总提醒着她过去的这件事。仿佛年轻的幻梦一下子被打破,掉落到了现实的冰水里。对于一个稚嫩的少女帝皇来说,芝夜以她超乎年龄的沉稳和冷静接受和处理了这件事,但却不代表她没有丝毫的感觉。
肮脏,是的,肮脏。
她还记得醒来的那个早晨,懊悔,愤怒,无助与耻辱……复杂的感情混在在她心中,她仿佛一下子就会被这浪潮打倒。但她还是那么坚强,她以平静的姿态接受了这件事,她至今记得那时候曲如凤的脸上的表情。
这痛苦的情感,却只潜伏在夜里,潜伏在静默无人的时刻,才暴露出来,让她瑟瑟发抖。也只有这时候,才允许她发抖、允许她脆弱。在别的时候,她都是一个女皇,在众人面前坚强冷静的女皇。
可她始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天子与黎民,同样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至于曲宴宁,她早忘记了他的样子,自醒来之后,他就像被刻意遗忘在了灰暗的角落里。芝夜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个人,而他也恰好沉默,因为芝夜一想到他,就想到自己是如此无力地被别人摆布和控制。这事实提醒她,即使她是女皇,也不过是一个无时无刻不能为人所设计的孤女罢了。成为他人的盘中餐、板上肉,只要一想,就让她浑身发抖。
因此曲宴宁,始终成为她胸口的一根刺。让她和凌曜之间,永远隔了那么一道墙。让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把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掌握自由。
芝夜翻了个身,这偌大的凤床冰凉而柔软。床的木头,上了年头,从岭南茂密的雨林里运出来,由最好的木匠师傅雕了三年才成。铺的冰玉丝被,一年才产一尺。这庞大而华丽的宫殿里一切都尽善尽美,睡在这上面的人却不如一个平民百姓家的破木床安稳。
她渴望一个怀抱,在这深夜里。在因噩梦醒来的时刻,能有一个温暖而幽暗的胸膛包容一切恐惧与不安,消弭灾祸与忧患。不需要多么的宽大和健壮,只需要安稳的心跳,可以将后背无忧地托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