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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师祖!”智宇真人在丹泰常闭关清修之后,暂摄道祖崖一应事务,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自然是难逃其咎。不过此时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所以尽管心中悔恨交集,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处置后事,一天下来已尽显憔悴。听了灵殊上人的问话,沉吟着答道:“历来不管发生什么大事,我们一向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置身事外,哪怕是盛世衰亡之际,也不曾和其他门派有过什么过节。这三十多年来,厚土界暗流涌动,其间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崛起。我以为此次惨剧,应该和玄元宗宗主拓山遇害一事相同,均是那股神秘势力所为。”
“哦?神秘势力?”灵殊上人和灵象、灵契相视一眼,接着问道:“这里面是个什么情形,你细细说来。”
“是!”智宇真人当下从目桑的离奇失踪开始说起,将历年来厚土界所发生的大事,以及一些悬而未决的疑案统统讲了一遍,其中自然少不了玄元宗的没落和重始宗的盛气凌人。丹鼎门虽然始终保持一种超然的态度,但是并非像修真界所认为的那样,对于世间之事漠不关心。既然生存在厚土界,而且四周异族环伺,兼且修真界同样是错综复杂的局面,千灵族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自从目桑失踪、拓山殒命之后,每件事的背后都总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虽然掌教师兄也暗中派人查探,可是却始终没有头绪。”智宇真人皱眉道:“我曾和师兄私下说起过此事,总觉得现在这种局面,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
灵殊等三人越听越是心惊,想不到如今的局势已经败坏如斯,禁不住摇头叹道:“想当年玄元、重始二位道尊何等风采,世人皆以为玄明盛世的开创,足以给厚土界带来千年的太平。哪里想得到,不过才四百余年就烟消云散,令人扼腕!”
“照你这么说,这次刺杀便是这股神秘势力所为了?”说话的灵契上人,他不像灵殊那样喜欢追抚古今,他最关心的是如何尽快找到真凶,这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问到了点子上。
“究竟是不是那股神秘势力,我也不敢肯定。”智宇真人想了想,缓缓答道:“不过除此之外,似乎再没有哪个宗派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恶行出来!”
“只怕未必吧!”说话的是一个须眉洁白的老者,看上去竟比灵殊等三人还要苍老。那人毫无千灵族人特有的潇洒飘逸,一脸凌乱的胡须十分邋遢,一身蓝袍油腻无比,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那人大大咧咧地站在一众同门当中,显得格格不入,可是他本人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听了智宇真人的话不禁大摇其头。
此人正是丹泰常等人的大师兄智空大师!他生性懒散,除了对卜艺相学之类感兴趣,能为之废寝忘食之外,无论做事还是教徒弟都不大上心,所以尽管身为大师兄,平日间并不怎么被一众师弟信服。只是他性子恬淡,又没有什么架子,加上几乎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在丹鼎门内也颇有人缘。在这么一个非常时刻,一向不爱与人争辩的智空大师居然开口反对,一下子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人人都想听一听他有何看法。
“智空,你怎么看?”灵殊上人一见智空的模样,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实在想不通堂堂丹鼎门第七十八代大弟子,怎么会如此不修边幅,哪里还有半点高手风范。
“这些年来重始宗倒行逆施,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就算这一次跟他们没有什么关联,只怕接下来也会对付咱们。”智空大师张着一对惺忪睡眼,颇有深意地看了智宇真人一眼,续道:“不管那股神秘势力倒底是什么来头,总之重始宗在历次变故当中获利极大,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智空的言下之意大家都听得十分清楚,只是这么直言不讳地提及重始宗,倒让人颇有些意外。能在大厅内议事的,都是丹鼎门内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每个人对于局势都有相当深刻的认识,对智空大师的这番言论自然各有各的看法。众人虽没有开口,但是从大多数人的神情来看,大家对于重始宗的印象的确不怎么好。
“大师兄说的是,不过——”智宇真人心里很清楚,这位大师兄一向和自己不对路,尤其是这些年当中,宗主丹泰常越来越倚重自己,无形中与许多师兄弟都有些疏远了。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况且还有三位师祖在上,智空一反常态当面反驳,令智宇真人隐隐感到一丝不妙。一念及此,当即摇头道:“大家别忘了,丹意师弟现今是重始宗大天师,有他从中疏导,重始宗怎么可能会对我们下手?再者说了,这十几年来,重始宗何曾对我们丹鼎门有所不敬?”
“当年的原界帝君一开始也还不是一样,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