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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一阵惊呼。
“将军……”
眼见他的身体在半空,瞬间成了先登死士的活靶子,韩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浑身发冷……
却见半空中的人履险如夷,举重若轻,与箭弩所能射到的最低的地方擦身而过,迅速翻过大盾落到敌军那边……接着只听到惨号,血点飞溅,三扇盾牌接连翻落在地,砸出几声钝响,密不透风的防线,瞬间从最中间被活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跟着,合浦津内外呼声大作,于麹义军是惊讶,于徐荣军则是看见战事逆转的振奋。
虽然不明白徐荣今日为何会如此心急冒进,看到这一幕,韩睿精神一振,大呼一声 “进攻!”
方才被困在马背上毫无还手之力的士兵此刻也士气大涨,高声应和,纷纷朝撕开的口子冲过去……
……
战火灼天,明明是黄昏时分,此刻洛口一带却亮如正午白昼……
岸边,山坡上远远地看见这一幕,手握双戟的典韦面色复杂至极,握着兵器的手指松松又收紧,声音里带着一丝按捺不住地焦躁和兴奋,对身边的白衣人道:“戏祭酒,何时让某家出战?”
那被称作“祭酒”那人正是戏志才,此刻正牵着马缰,注视着合浦津的战场,身上白衣胜雪,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也不他话,反问道:“徐荣勇猛不在典将军之下……志才闻此人曾于小平津败主公,可有此事?”
听到他赞徐荣于自己比肩,典韦面色就有些不好看,再加上肆无忌惮地提及主公当初的惨败,四周的人皆是一惊,曹纯眉头皱起:“那是因为兖州大营分散……”正欲仔细解释,只听得耳边有人道:“确有此事,我小平津一战被徐荣所制,溃不成军,险些丧命。”
声音低沉威严,生生盖过了所有的争论。
曹纯辩解的话止在了嘴边……典韦肃然起敬,忍不住又看了那边一眼,戏志才面色微敛,又道:“恕志才多言……除此之外,徐荣还曾退孙文台于虎牢关……”说着,对马上之人躬身一礼,道:“主公,此人若收归己用,获益无穷,若投敌手……遗祸无穷。”
曹操与戏志才目光交汇,知他所想,微微颔首,没有言语。
曹纯面上却透出憎恶之色,道:“徐荣是董贼手下,听说反复无常,残忍好杀,只怕是和吕布一样的人,吕布尚有两度杀义父之举,徐荣也叛出董卓帮过吕布,主公慎之……”
“吕布!”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背后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曹纯心里纳闷至极,正寻思为何背后忽然有人叫吕布的名字,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一幕,眼睛瞬间直了……
一路骑兵当先,背后领着浩浩荡荡万余之众,正从东来,绕过这座山,直取合浦津去。
帅旗猎猎飞舞,鲜红色的“吕”字恰似催命的符咒,随着江上的风猎猎飞舞。
“这厮分明在濮阳闭门不出……为何会突现此处?!”典韦瞪大了眼睛,惊讶至极。
曹操面上也掠过了一闪即逝的讶异神色,旋即镇定下来,目光锁向了最前方骑着火红色赤兔马,手提长戟,身形魁梧的大将。
夕阳尚有余光,距离隔得远,那股萧杀之气却迎面扑来,赫然就是那个勇武无双的鬼神吕布。
“主公……”戏志才眯起眼睛,清晰而快速地说了一句:“志才听闻吕布每战必带陷阵营,此刻怎不见高顺的影子?”
曹操目光一亮,闪电般投落到戏志才身上:“志才是说……”
“上次志才去拜访好友司马徽之时,正巧看到荥阳城主有一匹马,毛色如炭……”戏志才嘴角微挑,一字一字地娓娓道来:“不才眼拙,险些认错……只因那马实在与赤兔相类。”
一言甫出,众人皆惊。
典韦诧异万分,首先发问:“祭酒是说荥阳的人假扮吕布?”略一思量立马摆手:“不可能,我家主公正与吕布开战,势同水火,他们扮吕布岂不是自寻死路?”
戏志才微微笑道:“正因为算准了我们看见吕布会出手,荥阳之人才会假扮,只因此时麹义已占合浦津,主公若出手,就必定与袁公落下嫌隙,到时看两虎相争的就不是我等,而是荥阳之人了。”
经他一说,典韦面上微有几分了然之色,抬头去看曹操,讷讷道:“主公的意思呢?”顿了顿,又道:“可如果真的是吕布,让他占了合浦津,主公的兖州就危险了……”
戏志才点头称是:“这也不得不防,若是志才多虑,此人真乃吕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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