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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转身,就撞到一个人,啪地一声,物什摔到地上。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个声音嚷开来。
另一个赶紧拾起地上的物品,打开裹袋,朱红色的古琴的琴额一道明显的裂缝。
“朱凤靗翮。”岑越看了一眼古琴略有些惊讶,抬手在琴弦上拨了几声,自语道:“一徵稍破,七弦少铎。”
岑越侧头略听,又道:“七弦咽寒,琴额定有岔裂。”
“当然有岔裂,不就是你撞摔的。”
“章琴,莫放肆。公子请莫怪。”
岑越仿佛此时才发觉有二人在眼前,眼睛从古琴上收回来,冷冷地扫了主仆二人一眼。
“是你。”声音带着明显的惊喜。
岑越皱眉。
“三天前,我们曾在渭城郊外的药王庙中见过的。”说话的正是那天药王庙中那个年轻的公子。
这时路上有人已经认出了这个年轻的公子,上前来有道萧公子好,也有道淡竹公子好。
原来他便是淡竹公子萧篱。
萧篱此时满怀欣喜,且不说岑越的风姿折人,就是刚才一眼便认出一把琴是朱凤靗翮就很了不起了,要知道,这把琴是民间三大古琴之一,鲜有人识得。更令他惊讶的是,岑越凭着几个音调便能辨别出古琴残音在何处,所残为何,任是自认琴技了得的萧篱也佩服不已。所以对于识得琴越的欣喜远远盖过了对古琴的损坏的痛惜。
当然,他的心情一丝也没有传达给岑越,因为岑越不耐烦了。
萧篱看了一眼岑越的皱紧的眉头,忐忑地放下揪在岑越袖子上的手。
“公子定是琴中高者,我有一家琴行,公子可有兴趣去看看?”
“公子,你还有约。”琴章在旁提醒。
“你替我传口信,说我有事不能赴约,来日再补。”
岑越本欲拒绝,可又开口道:“可有卖琴谱?”
“我们萧家琴行的琴和谱是最全的。”琴章插嘴道。
“可有《凤求凰》?”
“有的,是参照孤本补全了的。”
“带路。”
柳帷气鼓鼓回到客栈,要了热水,沐浴过,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听啊听,听到几乎快睡着了,还是没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气闷变成了担忧,想到岑越没有法力,又有镜伤在身,还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这把他放在外面实在是让人提心吊胆。
柳帷一边咬牙恨骂,一边穿好衣衫,出了房门。
刚出走出客栈,就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而来,接着就见岑越跟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下了马车,下了车后,那公子递了一个东西给岑越,岑越接过放进了怀中。
柳帷的担忧变成了酸涩,眼睛直直地瞪着岑越,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柳帷的眼睛本来就很亮,如夜明珠一般,现在这样直直盯在身上,岑越岂有不能感应的,转身就见柳帷狠盯自己。
萧篱见二人气氛不好,自己也不知为何,自不好相劝,便告辞离去了。
“他是谁”柳帷质问。
岑越略想了想,刚才萧篱的自我介绍,“萧篱。”
“就是那个擅琴,长得像个女人的的淡竹公子?”
岑越点头。
柳帷吃醋更甚,原来是找着知音,怪不得肯假以颜色与凡人同坐一辆车了。
“你刚跟他去做什么了”
岑越道:“去了琴行。”
柳帷上前,伸手往岑越怀里掏,张口嘴里的酸气便往外冒,“他给你什么了,你这么宝贝,还要放到怀中。”
岑越侧身避开了,明摆着不给柳帷看。
这下真把柳帷深深刺激到了,岑越不仅跟别人同坐一辆马车,还接收别人的东西,居然还不给他看!
岑越看了一眼两眼通红的柳帷,略有些不自在道:“回房。”
回房后,二人开始冷战。
当然岑越并不认为他在冷战,冷战的只有柳帷罢了。
柳帷一改往日的贴心小媳妇形像,不替岑越安排洗漱事宜,大剌剌地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岑越没有安慰人的经验,更何况他也不知柳帷气在何处,也无从安慰起,既然柳帷不替自己安排这些事,他便免了诸事,又见柳帷一个人占了大半个床,自己也没办法睡,便盘在榻上打坐调休度过今晚。
柳帷虽说有气,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