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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帷狠狠地挖了他一眼,朝院子走去,掀起其他的段木查看,都没长。
半个月了,唯一个长出来的还被岑越给摘了,柳帷欲哭无泪。
为了泄愤,柳帷往豆腐糊里倒了一瓢水,把豆腐搅成了豆浆。
岑越也不介意,捏着碗边喝豆浆,末了评价了一句,“盐放多了。”
“。。。。。。”
柳帷捧着早夭的火柴棒坐在一旁生闷气。
岑越:“怎么不吃,你不是叫肚子饿吗”
柳帷扫了那一碗白白的豆浆,没有一点胃口。
院门轻叩两下,霍睒端着一碗肉走进来。
“今天在林郊逮了只兔子,我娘说做得不好,让你们尝一下。”
柳帷从霍睒一走进来,双眼便粘在那兔子肉上,还未待他说完,在里面抓了一块放到嘴里,满脸知足。
柳帷吮着手指问霍睒,“兔子好逮吗明天我也去。”
霍睒晚上帮母亲磨豆腐,白天跟几个同龄的人去上次柳帷砍树的那片郊林逮兔子、獐子、狍子。
“不好逮,这只兔子以前被兽夹弄伤过腿,跑不快才被逮到的。”
柳帷失望,将手再次伸到碗里。
岑越用筷子狠敲了一下。
柳帷吃痛,收回手,拿起桌上的筷子,从碗里挑出一块最大的兔肉放进嘴里。
“小虎、小特他们逮到什么”
“逮了两只大田鼠,有半只兔子那么大。”霍睒比划。
“田鼠。”柳帷想了想,胃口退了一半。
霍睒:“我回家帮娘磨豆腐了,明天送豆腐来再取回碗。”
“好。”
霍家也住在椹大街,只是巷子不同,不过也不远,小半盏茶的脚程。
柳帷从碗里挑出一块大的送到岑嘴边,“你尝尝,野生的,好吃得紧。”
岑越嫌恶地避开了,继续捏着碗边喝豆浆。
真好养活,柳帷啧啧感叹。
添了一大碗白米饭,就着兔子肉大口大口地吞咽,吃了两碗米饭。
又留下四块兔肉,用来晚上下饭。
岑越见柳帷小心地将兔肉放进锅内,把锅盖严严盖上,很难理解,那么腻浊的东西,他怎么会觉得好吃。
“免得被老鼠偷吃了。”柳帷走出厨房,拍拍肚子觉得很满意。
岑越进房打坐调息。
柳帷则在院里复习太极拳。
到了第二天,回忆起七七八八,剩下的二二三三用自创的招式补全了。
岑越坐在一旁观看了半天,觉得眼皮沉得厉害,又进房调息去了。
到了第三天,二人来到朱府,被一早侯在门口的朱伯迎了进去。
朱厚然脸色依旧苍白,精神倒比前日好了许多。
“柳公子高见,多走动果然觉得气顺了许多,血斑也没像之前那样长了,连胃口也好了一些。”
柳帷点头道:“嗯,什么参茸大补都低不过身体锻炼来的强健,只要身体强健了,哪还会生什么病。”
朱厚希点头受教。
“因你的身体不适合剧烈运动,所以这套内外兼练,柔和缓慢的太极拳很适合你。”
柳帷一边说,一边在后花园里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一边比试,一边轻吟诵,“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
“。。。。。。有力打无力,手慢让手快。。。。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阳不离阴,阴不离阳,阴阳相济。循环往复,无休无止,气象万千,变化莫测,故名之曰‘太极拳’ 。”
一套打下来行云流水,连绵不断,把朱厚希看呆了眼。
柳帷平喘了一下呼吸,“你从推手式开始学,学会了后再教你后面的十三式。”
朱厚希点头。
柳帷道:“定步推手要两人双手、双脚配合,你站到我对面来,这样两人形成阴阳形状。手握拳,活步推手,校正拳架,站近一点。”
“对,就是这样,随我缓推,这个主要是训练肢全的灵敏度的。”
“嗯,很好,你学得很快,要记住这一节的要点是‘沾连黏随不丢顶’。”
岑越皱眉看了一会,对旁边的朱伯道:“你也去学。”
朱伯:“我”
“对,朱伯一起来学,太极拳最适合老人家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