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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个笑话,日商岩井的某个常务自杀,割腕又抹脖子,用锥子扎胸,都不致命,没死成,痛苦了一个多钟头,中途还去了趟洗手间,因为休克会引发失禁,哥们可能半路醒过来不太好意思,就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最后使劲爬到窗台上,从七楼跳了下去才死成。你看,看书看得多就是有好处,要是求死,绝不会闹出这么多笑话的。”
秦绍的眼神像是小刀飞过来,说:“你诚心说这些给我听吧?”
我哈哈地笑:“秦绍,你别说,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后吧,我真是变态了不少。我以前看这些的时候,特学术特没想法,但现在说这些,我都有点莫名的激动。回头你要是把小A小B送给我,也许我也能把他们驯得跟吉娃娃似的呢。”
“小A小B?”
“哦,就那两匹狼。仔细看,长得还挺好看的。”
秦绍又沉默了。
我快要睡着时,听秦绍缓缓地说:“不要随便求死。为了爱你的人,不要拿生命作赌注。”
我睁开眼睛看他,他用从未有过的深沉眼神看着我。病房里似是空气抽离,心如止水冻成冰。
他说:“我妹妹也是自杀身亡的。死的人一了百了,徒留活的人煎熬。所以,活下去吧,哪怕只是尽孝。”
我无法和他的眼神对视,只好别扭地转向别处:“这回你不威胁我了?你不是擅长做这个的吗?”
他问:“你想我威胁你吗?”
我想秦绍看着我,肯定想到了他自杀遂了愿的妹妹,继而把当初无能为力的遗憾心情转嫁到了我身上。在医院的这几天,秦绍竟好脾气地这高级病房里住了下来。
我刚做过温啸天的陪床,知道做陪床辛苦得很。以为他就是来体验一把,感受一下,弥补遗憾的心情就会回去,没想到他住得很是安稳。
大多数时候,我们俩也不说话。他在桌边用笔记本处理一些公事,打几个电话。我则偷偷留心他笔记本的开机密码。但距离得远,也只知道是八个数字组合,19开头,很有可能是个生日。
有时候管家过来,看见我手上的纱布,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微微地和我欠欠身,说句:“卢小姐,保重身体。”就拿着秦绍的换洗衣服走了。
而我毕竟大小也算是自杀,不能通知艾静过来陪我聊天,所以日子过得极其阴郁,尤其是和秦绍单独相处,时间便像是老黄面馆里的面粉团,一次次地被拉长、拉长,直至变成毛细,无法再拉。
看着他,我连翻书、看电视都没了兴趣。尽管他给我买了个新款的笔记本,我却连天涯都懒得打开了。
我到最后实在无法忍受,就搓着脚指头问他:“喂,你差不多就行了。天天在医院里蹲着不嫌累啊?我看着你太扎眼了。”
秦绍也不理我,自顾自地办事。
我过得不顺,怎么能让我仇人过顺了?让他不爽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查到电子账户里已经多了三万块钱,作为有钱一族,我立刻从京东上够了一套低价的音箱和无线麦克风。
京东效率就是高啊,当天就送到。我一手受伤,另一手又挂着点滴,不能干重活,就指挥送货那哥们帮我都设置好了,连接好电脑后,试了试声音效果。嗯,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声音,可真够噪的。
秦绍在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一种莫名的无知感。我对他这样的反应特别满意,眨着眼对他说:“亲爱的,过会儿我给你个惊喜。你要hold住哦~~”
然后我打开笔记本里新下载的卡拉OK软件,对着屏幕开始大声唱。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秦绍的脸抽了抽,像是吃到了蟑螂,踩到了狗屎,身上长了虱子。
我唱得就更欢了。“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我唱得荡气回肠,心里却在掐秒表,看秦绍能撑多久。
撑不住的是医院的护士。两个小护士惊恐地进来,看到我手舞足蹈的沉迷样子吓了一跳。
我对着麦克风豪气地说:“护士姐姐,你们来得刚好。我这手吧,挂着吊瓶,拿着麦克风有点疼。你看你们这里有没有麦克风支架啊?就是舞台上,明星边弹吉他边唱歌用的那种?”
护士扑闪着大眼睛摇头,又看了眼旁边的秦绍。
我执着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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