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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一挑开,绳子说松开就松开。
我冷静地看着那条轻易就解开的绳子一会,才有些放弃地说:“你喜欢就好。”
明知道我解不开,还故意这么弄,你其实又无聊了吧。
“还有……”我有些无奈地偏着头,望着桌子上那瓶米苍花低声抱怨,“你不要老是乱摸。”
脚想从他手里缩回来都不行,那几个绳结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磨蹭掉一堆时间。手指不轻不重得那么诡异的摩挲,搞得我头皮发麻。
他是越来越成熟,可是变态的小动作也越来越多,屡说不改。
“米露害羞了?”他握住手里的脚踝不放手,用很好玩的表情笑着说。
这是调戏吗?我有些黑线地望着自己被拉住的脚,这算什么,一个貌似人文素养很高的知识流氓其实还是流氓。
我不该对他寄予某些厚望,以为这家伙除了流星街带出来的那些弱肉强食的阴暗外,本质的某些特性还很纯真。
“这些事你又是从哪种书上看回来的?”我问得别扭,可是他很多时候对我的动作亲密得……过了份。
“为什么一定是书上看来的?我只是觉得你很温暖,每一次听到你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我就很渴望抓住。”他可爱的笑容隐去,表情很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可以解释为,你想解剖我?”我这话说得特别淡定,他的变态我见过不少,这种话还算能接受。
“你太脆弱,我不会这么做。”他温柔地继续用手指抚摸这我脚部上的血管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外人看起来很发毛的动作有什么不对。
我感受到他手指上的温度比我的皮肤温暖得多,偶尔会想他很任性的一面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是不是我惯出来的。
我将撑着沙发边的手伸起,然后将这个变态的小动作一堆的家伙抱住。他松开手上的动作,习惯地反抱住我。
这种拥抱,彼此都熟悉得成为一种本能似的动作。
“很温暖吗?兰斯。”我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手搂住他的颈部轻问。就算很别扭他某些诡异得过头的亲密动作,可还是忍不住想惯着他,总是担心他会不会受委屈或者受伤害,会不会冷了或者饿着。
“嗯,我一直很喜欢你身上的温度还有味道。”他轻笑出声,成年后的声音有些低沉,“米露软绵绵的。”
这小子直白起来真会让人脸红,我望着玻璃窗外的黑夜,细雨浸润土地是种深沉的静谧。
“今年不知道能通过几个人。”我姿势不变,既然他觉得舒服,我也不介意他死抱着不放手。
绿协的人才选拔已经开始,世界各地包括艾斯米本土的植物学人才都会在今年涌入艾斯米。初选在今天晚上开始,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结束。而鲜花义工就是初选的评委,每一个评委只负责一个固定的应试者。
“那就要看绿协需要多少人。”
他低沉的嗓音有种缓慢的节奏感,这是他嗓子不经过掩饰时的音色。
我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也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瘫痪。他纯粹是太懒,所以一觉得舒服就会很面瘫,连声音都懒得去装饰。
“祝他们都好运吧,喜欢鲜花的孩子都是艾斯米的希望,我们该出发了吧。”我伸出手指顺顺他后面的黑色头发,这种小动作很容易传达自己的意愿。
他放开我,我又将他松开的领带重新系回去,接着低头望着自己没地遮的刺青说:“当初你就不该把这个东西弄到这么显眼的位置。”要遮掩很麻烦。
他沉默地望了那个十字架蜘蛛纹身一会,才伸手轻捂着嘴压低声音说:“你挣扎得太厉害,这是最方便的位置。”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鞋子的高度还能接受。听到他的回答很想翻白眼,当初那种恐怖的状况,是个正常人都会挣扎。
“算了,我用胶布贴起来。”弯身从一边的柜子里抽出一截长长的白色绷带,然后走到他身边抚摸他的额头,指尖的十字架美丽得太过招摇。
他微眯着眼,习惯我帮他缠绕绷带的动作。气氛很安静,连雨声都是无声不忍打扰。
我边收拢这多余的绷带边不咸不淡地说:“兰斯,虽然很漂亮,不过男人戴耳环还是……有点奇怪。”
我望着他被黑发遮掩却依旧露出一角,散发着莹润水泽蓝光的耳环,总是觉得有些奇怪。我印象里隐约只有他喜欢缠着绷带的形象,耳环什么的完全想不起来。
“是吗,你不喜欢?”
“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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