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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地看着他。
梁宁倾打开袋子,掏出一个素包,咬了一口,然后说:“行了,我吃了。别给我打小报告。”
梁叶善说:“你要是没有不吃饭的习惯,我就算打小报告也没人信。”
梁宁倾转头对安贝说:“你看,这就是我养大的孩子,一点也不孝顺。”
安贝笑得眯起眼,说:“性格和你挺像的。”句式呀,说话的语气,还有抬下巴的角度,都有梁宁倾的痕迹,就好像一个胖嘟嘟的Q版小梁。
梁宁倾听了脸都皱起来了,切了一声,转头看见梁叶善跟在他后面,他委屈地说:“我都吃了,你怎么还不走呀?”
梁叶善走到他身边,说:“我跟你一起走,看你吃完。你这人擅长撒娇耍赖闹脾气,装模作样博同情,指不定你朋友心肠一软就帮你吃了。”
梁宁倾脸皮忽然薄了,对梁叶善说:“你好歹给我点面子。”
梁叶善说:“我顾了你的面子就顾不了你的肚子。大局为重!”
梁宁倾扭头道:“我不跟你说话了。”
梁叶善乐了,咳了一声说:“这扭头的角度,正好让我看到你的方便面。”
梁宁倾调整头部方向,然后愤恨地低头咬了一口。他对头发这么在意,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家人创造的冷笑话。
靠近大树冠的路上,周围石头开始变大,河水地势拔高,渐成小溪。溪水清澈,梁宁倾跑到河边,伸着脚进小溪冲洗。
安贝也跃跃欲试,但碍于梁宁倾时常的脱线行为,他不知道这是他的发泄,还是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保险起见,他转头问梁叶善:“这水没有大用途吧?”
梁叶善是个机灵鬼,虽然年纪比安贝小,却懂人情世故,知道他的顾虑,便说:“这条路是游客常来的,他们也经常在水里玩。我们用的水用另外的管道引下来的。”
安贝一听没问题,就穿着草莓图案的软鞋,跑到梁宁倾身边,递脚。“水是温的,这是火山吗?”
梁宁倾被逗笑了,说:“活火山属国家的,我们能在国家地盘上开果园吗?”
安贝这便是旅行多了,对温泉形成定性思维。他问:“那水为什么是温?”
梁宁倾说:“这是地下水,流出来就是热的。”
安贝感叹道:“这里真好。”
他们三人洗了一下手脚,继续向大树冠方向走去。不到五分钟,安贝转过一道山墙,眼前忽然出现一棵茂盛的大榕树。榕树的树冠像一个大蘑菇头扣下来。
“怎么会这么大?刚才都没这么大。这树有一千年了吧!”
梁叶善显然很喜欢这棵树,早在安贝惊讶的时候就跑过去了。梁宁倾看梁叶善跑了,松了一口气,对安贝说:“差不多吧。别人过来玩,在外面看常常以为这里是一个大树林,发现只有一棵树后都很惊奇。”
安贝惊叹道:“那些景点的树真是弱爆了!”他才想起要凑近看,甩起胳膊飞奔过去。越接近树干,安贝感觉越闪。他疑惑地看四周,才发现山墙上镶着不少的镜子。
他看到梁叶善抱着树干,好像在听着什么。跑到她身边,也抱住树干,贴耳上去。“你在听什么?”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传来笃笃笃的声音,像是啄木鸟的长长的嘴在敲着。他惊讶着张着嘴,以为听错了,半响再听,发现声音又变了,变成了花鼓戏的鼓声,“咚咚咚……”,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从来没听过这么清楚的树的心跳声。”他以前去过的景点也有大树,可是它们的心跳若隐若无、模糊不清。可是这颗树的心跳那么清晰,那么有活力,就像一个运动过后的健美的运动员的心跳,却跳得十分沉稳。
梁叶善贴着大叔,看着安贝,说:“我最喜欢这里了,最喜欢这棵树,老爷爷到了这里,也笑得和孩子似的。”
安贝看到这棵树,忽然感到难过,想:“录音的事哪有这件事重要,梁宁倾应该把学长也带过来。”他摸着大树说:“学长也应该来听一听你的心跳。”
梁宁倾这时也到了。他仰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树叶,说:“他才没兴趣。”
安贝生气地说:“你胡说!”安贝顿了一会儿,眼神痴迷地说,“光听着就觉得自己这一刻和他一起活着。”
梁宁倾和他并排贴在大树上,说:“对有些人来说,这些声音只是光合作用和养分运输的振动。”
安贝生气极了,居然甩手打向梁宁倾的胳膊。他喊道:“我讨厌你!”
被安贝敲到骨窝,梁宁倾的手瞬间失去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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