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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带大小姐去东院暂住,好生伺候!”夜修吩咐,就来了三五个丫头仆妇,带夜湛依下去了,说是伺候,实则是监视吧?保证在这三天不出一点纰漏,三天后好好的把她嫁到北王府,就算是交了差吧?
夜湛依冷笑,也不反抗,乖乖的跟了那些人去了。
这日的天突然冷得有点离谱,才刚入冬不久,却生生在这天下雪下了个透。
夜相府,初雪嫁女,却嫁得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紧,只是门前结的大红缎子,才在这雪中点染些喜庆的颜色。
“小姐,请更衣。”夜湛依早已起来,像个木偶一样由着那些下人打扮,乌黑的长发放下,梳顺,结了妇髻,再换上大红的嫁衣,披上红盖头,就坐在床边安静的等。
这三天来,足不出户,连母亲的面也没见上一见,不免有些遗憾。不过,也罢了,母亲性格柔弱,见了也徒添伤心,还是不见吧。
9迫嫁(中)
“吉时到!请新娘上轿!”
文官的唱喝,像是催命符一样,冲击着夜湛依的心脏,披上盖头,好好的一个新娘子就这么草草的送入花轿,一众人等又浩浩荡荡的折回京都北面的北王府。
到了北王府,随行的媒婆正要说两句吉利话,还没等她开口,已有一人从容过来踢了轿门,“轰”的一声,莫说是轿门,轿子也快四分五裂,夜湛依一个不慎,就随着那垮轿子跌到地上,一时夜府这边的人乱作一团,可是谁也不敢说什么。
来人已经不耐烦,“人已送到,请回!”
“这不合礼数吧?”媒婆有苦难言,这两边,哪边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一边是权倾朝野的北王爷,一边是皇亲国戚的夜相府,开罪哪边,都可要了她的小命。
“没有什么合不合的,我们王爷说的,就是礼数!还不快滚!”来人话语倒不凶狠,但那语气冷冷冰冰,让人如堕深潭。
夜相府送亲的人清楚北王爷的可怕,没等话音落地,已经跑得干干净净,没个人烟了。
夜湛依突然有点同情夜若水,北王爷并不知道这个新娘是代嫁的替代品,得到的礼遇却是这样?看来,那个北王爷并不是真心的爱慕这个“凰公主”啊?
“走吧。”寒冰的声音又响起,已有一丝不耐,似乎根本没有想要给这个“凰公主”一丝礼遇的想法。
盖头仍好好的盖在头上,夜湛依悠然的从那已经垮掉的轿子上站起来,挺直了背脊,不言不语。
她该怎样?自已走进北王府?这样的屈辱,不是夜若水可以受的,但是自已?呵呵,又有何妨?
夜湛依正在考虑是迈左脚还是迈右脚,那人已经等不及过来,粗声道:“麻烦!”说话间,夜湛依已经在一个宽厚的背上,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扔到了大门口。
那人虽然粗鲁,可是仍在扔下的那瞬间,小心的收敛些力气,并没有伤到夜湛依。
10迫嫁(下)
“谢谢。”一直未发一言的夜湛依,轻声谢道,这人来踢轿子,怕是那个号称“冥王”的人特别派来羞辱那个夜若水的,最后却放她一马没有把她狠狠摔在地上,除了感谢,夜湛依还能说什么?
可这一声“谢”,在那人耳中如空中黄莺般婉转好听,一时恍神,心中涌出一丝这二十五年不曾有过的情愫来。
这个女子,好特别。
踢轿时,不慌不忙;背她时,不急不燥;放下她时,居然还轻声言谢。
这样的女子应是如惠兰般聪明美丽的,并不如王爷所说的那样骄横跋扈?第一次,莫秋平对敬如神一样的北王的话,产生了一丝怀疑。
“请,新娘进府,要过三关小心。”莫秋平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已会变得这么多话,万年寒冰,化了一角。
“嗯。”夜湛依应道。
三关,踢轿门、跨火盆、跨马鞍,总不是这些吧?
夜湛依苦笑一下,那踢轿门,得要轿子落下,新郎下马三踢轿门,第一踢问“能不能孝敬公婆”。第二踢问“能不能团结妯娌”,第三踢新郎问“以后夫妻能不能甜甜蜜蜜”,新娘都回答“能”。可是刚才这人,只一脚就让坐轿粉碎,莫说问了,但是这关,算是过了吧?如算过关,倒也还好,因为自已不是真的夜若水,暗暗的庆幸,不过小小折辱,还受得起。
第二关,跨火盆。
莫秋平有点不忍,但还是带夜湛依来到那火盆前,虽然隔着喜帕,夜湛依仍是倒抽了一口冷气——那火盆,足足有十米那么长!一直从大门延伸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