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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如同我第一次苏醒时候一样。
“砰砰!”我无意识地捶着门,那句“有人吗”却再也无力喊出。
我被完全封闭在二层上,一个人。
与第一天苏醒不同的是,我知道了这个走廊还是个密室。我没办法走出去。
我上得楼,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但脚带着我来到电脑房。这可能是每天清晨养成的习惯而产生的下意识吧。电脑房有个应急灯,不过对电脑可没有什么帮助。
我怀着试一试的心情,按下开关。
“滴!”电脑竟然开了!
我张开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好久,我才想起把应急灯打开。
检查电脑下面的电源,发现下面有几个停电宝。我这才想起那天山洪爆发的第一天,荣锋他们确实在手电和应急灯之外,还带上来几个停电宝以供那两台电脑使用。
那么,好歹用用吧。记下发生的一切,也许有一天,会有人能看到。查了下日期,发现自己昏厥中失去了两天。
这会是我最后一篇日记吗?
住院的病人
2007-07-10 06:00 雨
是的,是2007年。
不是胡护说的睡过一天。
不是黄景亮说的睡了一个月。
我和警队执行任务到驷鐡公司,被击晕过去失去意识的那一天,是公元1997年12月25日。
现在,是公元2007年7月10日。
是的,我整整失去了十年。
我还是在青渓疗养院。
十年来,我从未曾离开青渓疗养院一步。
雨一直下。
哗啦哗啦,有时候还有雷阵雨。
但现在,已经没有别人了。
陈青,金惠生,罗卫民,荣锋,老刘,护士们,工作人员,全都离我而去了。
死去的,总归还是死去。
活着的,还是要死去。
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现在,青渓疗养院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最后幸存者……
或者,是不幸吧。
青溪本身也快不复存在了。丅字早已经消失,如果硬要说,只能还有一个小小的“、”吧。现在已经没有屋子还是完好的。为了写这篇日记,我不得不把电脑搬到尚还不那么漏雨的一间房间。
我也会在不久之后死亡。如同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们。如同青渓疗养院本身。我想属于我的死亡时间,不会和最后“、”消失的时候间隔太久。甚至,两者极有可能是同时发生。
说来好笑,想尽办法脱逃的我,会和这个监禁了我十年之久的牢笼,生死共存亡。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的结果。
而这日记,也走到了尽头。现在这篇,应当是最后一篇日记吧。
还是接着来说说接下来的事情吧。在当时的意识里,那天是98年2月15日。而现在的时间,如果按照当时的意识来看,是2月16日。
写完日记,正想再去找水喝,忽然听到外面走廊有人叫道:“郭震!”
声音沙哑,但却跑着调。
“郭震!你在哪儿?”
我一激灵,一个箭步冲到走廊,金惠生正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
“郭震!天,还以为你失踪了!快来!”他喊道。
“你到哪里去了?罗卫民呢?”我连忙道,“他们其他人呢?”
“不知道!”金惠生道,“我刚醒过来,好不容易把身上绑的东西弄开。我来看你的时候你还被绑着,怎么喊怎么打也弄不醒。我没来得及去找水把你弄醒。”
“你干什么去了?刚才我喊了老半天!”
金惠生瞪大眼睛道:“我知道!我听见了!我在楼下!我还听见你敲门了!”
我困惑道:“那你为什么……你在楼下?”
金惠生兴奋道:“我找到了!我找到出去的方法!那个厕所密室!那个密室破解的方法!快!快叫罗卫民去,我还没来得及看他!我刚才甚至没来得及将你的眼罩摘开呢!”
金惠生的手是粗粗用被单包扎起来的,里面仍然有血渍。看到我留意,他道:“操他姥姥的,我实在没力气跟那破皮带较劲,就把顺手摸到手旁的输液瓶,砸了,拿碎片切开皮带才下来。没事没事,一点小破皮。”
金惠生的兴奋感染了我,得知密室被破解,意味着逃出生天已经成为可能。考虑到青溪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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