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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落下的家业都要被这畜生败尽了。”他真是心疼啊。后来,他嘿嘿地哭了起来。回过头去,他看见根茂站在身后。
第二天,他去找方头鬼。
“短命鬼!你带些畜生来家里,我不管。可你有本事就不要吃家里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我养我种的,你长这么大何尝种过一粒粮?你就这么白吃,你有脸面吗?短命鬼呀!你快带这些人离了这里,不要弄脏我方家的门楣。你到外头去,杀人放火我都不管,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要不走,再吃我的东西,我就把粮仓放一把火烧了,我把这房子也烧了……”
在百姓村,长辈骂晚辈常叫“短命鬼”,小的时候,父亲就经常这样骂方头鬼。一骂,方头鬼就翻着小白眼,逃到门外去了,并在心里产生更大的反抗。当这一天老头还这样骂时,方头鬼就想起了过去的事,气也不打一处来,更何况在家中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方头鬼从桌后椅子里跳了出来。
“老东西,你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是在小时候呢……什么你的我的,我跟你讲,从今以后这个村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你以为你是我爹,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你可想错了,小的时候是我小,我让着你,不然,你试试看!……”
“你这个畜生,你这……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你这白眼狼!”说着,老头扑上去要打方头鬼,却被方头鬼抓住了两只手。方头鬼的两只手像铁箍一样,老头痛得汗都流了下来,嘴歪着说不出话来。
“把这老东西带到屋里去锁两天,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放他出来。”方头鬼对一旁的两个人说。
蛇手与帮财上来架起老头,拖往后院去。老头嘴里骂个不停。
根茂给他送午饭,老头拉着他的手哭了起来。
“根茂兄弟,你都看见啦?这叫我怎么活呀?……你怎么也穿上军装了呀?”
“我……”
其实,根茂的军装已经穿了好几天了,他好像现在才看见。根茂穿军装总不像样子,好像是硬绑在身上一样。他看见老东家这副样子,眼里噙着泪水。老根茂整天提心吊胆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什么时候他见过这阵势?他拉着东家的手,有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
“吃吧,老爷……”
他想对他说说方头鬼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他想对他说这军装是少爷逼着穿上的。可说了又有什么用?这不更增加老东家的气么?再说,他一向嘴拙,也不见得能说得完全。
“老爷,我们逃走吧。”根茂说。
“走,我们去哪里呢。”
“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我们逃奔他去。”
“二十多年了,到哪里去找呀?”
“和尚不是留下过话么?”
“是呀,可我到现在也没想透这话里的意思。”
“那我们就去找,总能找着。”
主仆俩人还没商量妥当,可是当天晚上,老根茂就被方头鬼派到路口的哨所,用花轿去抬李书力家的九儿了。
九儿抬回来,被方头鬼破了身,这是根茂万万想不到的——他觉得人最坏也坏不到这种程度,他原以为最多是方头鬼吓唬吓唬人的,可谁想得到方头鬼就真的这么干了!当他知道后,他埋怨自责一晚上。这可怜的老长工,这样下去非要被折腾跨了不可。
九儿的事,老东家并不知道,因为整个过程九儿都没哭叫。他倒是听见了李书力在家门口的哭叫声。第二天,他问根茂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夜里,少爷把人家九儿抢了来……”
“畜生,畜生啊!我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孽种啊!” 他气得发了疯。
“我要杀了你,省得你再为害乡邻。”根茂走后,他自言自语了一晚上。
没几天,王甲长被抓了来,他被关押在另一间屋子里。甲长的叫骂声他也听见了。后来,甲长的老婆和女儿来寻人,女儿被带到后院被佤帮士兵们*,女人的专叫声与士兵*的笑声他也听见了。他本想等到晚上根茂送饭来时,问他出了什么事。可当天晚上根茂没有来。第二天一早,根茂就发疯逃走了。——这些事他都不知道。
根茂走后,那带来的女人的使女来给他送饭。他看见这佤族女人,打扮得就像妖精一样,甚是反感,他甚至怀疑方头鬼是被这些妖女蛊惑坏的。等他再见到根茂时,根茂的下巴已经歪了,眼也斜了,变得就像一个恶鬼。他的眼光总是瞪着一个方向,一句话也不说。
“根茂,你怎么啦?这几天去哪啦?你怎么变成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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