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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像他陈雨城这样的。
在外婆家楼上的客房里,陈雨城跟父亲谈了好一会的心。
谈到半中腰的时候,只听陈雨城道:“爸,你知道为什么两年前我在县城读了半年书,就读不下去了吗?”
陈石轩当然知道了,是他继父,儿子的继祖父不满,然后儿子的性格又偏软,他只好把儿子接走,放到另一个亲戚家寄养。
看到父亲不说话了,陈雨城又道:“爸,你知道那样转学来,转学去的,会对我的学习造成多大的影响吗?还是你真的不在乎我日后能不能考上大学?你不想儿子我光宗耀祖了,不想在你继父,我继祖父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陈石轩来的时候,是绝想不到才四年级的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而且以陈雨城对父亲的了解,他当然知道父亲的心里,有多少压抑,多少怨恨。
只不过在现实面前,他无奈,他没办法反抗。
他何止只是想在继父面前抬起头来,他想扬眉吐气做给别人看的人多了陈雨城的母亲等等一大帮人。
陈石轩被儿子说得泪流满面,紧紧地搂住儿子:“只要你有出息,一切都依你。”
他这是真情流露,陈雨城也非常地清楚父亲的心里,不仅仅是他想在继祖父面前抬起头来,在他那些弟弟面前,他也想抬起头来,当一个真正的大哥。
就是亲兄弟之间也有竞争,何况是隔了根纱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而华夏人最讲究的之一,就是争口气。
陈石轩住了一晚就走了,走时拿走了陈雨城的成绩单,陈雨城知道父亲这是想在奶奶和那些叔叔面前炫耀,他儿子中,最小的一个刚好跟他同年,现在也在读小学四年级,成绩嘛,不用看都知道,差得一塌糊涂。
陈雨城的父亲还答应了儿子,就是他舅舅工作调动了,他也不用到处转学,就直接到青石街上学,跟着外婆生活。
不过陈雨城完全不敢保证,父亲什么时候会变卦,不是他抹黑自己的父亲,而是事实上这个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从来不负责任。
很快新年到来,年三十外婆家只有陈雨城和外婆两个人嗯,忘了,还有紧跟着陈雨城的小黑。
第二天,在噼哩啪啦的鞭炮声中,陈雨城重生以来,头一次地睡起了懒觉,直到外婆把冰冷的手放到他的被子里,笑眯眯地喊他起床
初二舅舅一家子来到外婆家,初三陈雨城一直没见面的母亲随着继父,带着他的同胞妹妹,同母异父的弟弟出现。
对于继父,陈雨城倒是大大方方地喊了声:“邓老爸。”
对于继父,他当然也是非常了解的,为人有些小气,除此之外就没了什么毛病,他最看不惯陈雨城在他家里搞风搞雨,赖着不走,前世的后来每每喊着让陈雨城交生活费。
当然,再重来陈雨城是不会再赖在他家的。
而再见到还年青的妈妈,陈雨城的心里也是怪怪的,表现的既不亲热,也不疏远,嫡亲的亲情这东西,不是你说要不要就能决定在心里的去留,而是不管你什么样的态度,它都一直存在。
至于陈雨城的妹妹、弟弟跟小黑比较亲热,一来就跟小黑玩的不亦乐乎,这个时候他们还小,还不懂怨恨陈雨城抢了他们的母爱。
晚上外婆的这个家里,看起来很热闹,大人笑小孩闹,一家子围在一起吃吃喝喝,不时还有人跑来跟陈雨城的继父拜年,因为他继父是矿长,矿山的二把手,这个时候挺有官威的,拍他马屁的人居然挺多。
而且这个矿山,一半位于青石街公社的辖区里,离青石街公社街区大约四十余的山路,叫做清武钨矿,级别属于县副局级,这个时候,国营企业还处于很吃香的阶段,钨矿的书记、矿长,比公社的书记、主任什么的牛气多了,不说别的吧,青石街公社此时还没有一部汽车,只有几辆拖拉车,而钨矿有两部大汽车,职工多达四、五百人。
饭桌上,黄建国与陈雨城的继父邓矿长倒是旗逢对手,只听到两人的高谈阔论声,陈雨城的外婆、妈妈、舅母在一边相陪,陈雨城也在一边默默地听着。
黄建国善长吹牛,在乡野练就了一幅好口才,因口才好他还时不时客串媒婆的角色,邓矿长嘛,此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虽然还欠了一屁股子的债,但无碍他受人的追捧,再加上陈雨城的母亲在这个时候,还年青漂亮,真是官场情场双丰收。
不过陈雨城记得,邓矿长风光不了几年,起因是他受到母亲的唆使和催促,错误地选择了调回县城工作,又因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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