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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芫,你先去洗。”余景煊一边用毛巾擦脸和头发,一边对褚芫说道。
褚芫拿着干净的换洗衣物,望着身上还在滴水的余景煊,犹犹豫豫道:“要不一起洗?”
余景煊无奈地笑笑:“不用了,我先喝杯热茶,你快去洗。”
褚芫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但总觉得长这么大了,还和哥哥一起洗澡,多少有点尴尬和难为情,而且这两天,他经常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一晚的拥抱,还有那没有完成的吻。
褚芫涨红着脸将换洗衣物丢到干净的浴巾上,他真是有够丢脸的,刚认识余景煊的时候,和余景煊讲讲电话睡着了,那天被余景煊紧紧地抱着,不知道是气氛太好,还是自我逃避,竟然又睡着了。
褚芫仰起头,任由温暖的水冲刷在赤|裸的肌肤上,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余景煊那双深情的眼眸,任谁都会被那样的一双眼睛蛊惑,仿佛世界万物都被摒弃,唯独留下了他倒映在那双眼睛里。
如果不是柴火发出的轻微爆炸声,褚芫深深觉得,他根本拒绝不了余景煊的吻。
璀璨的星空和朦胧的月色让人意乱情迷,这都是借口,纵使像如今这般冷静,他的心里仍然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讨厌余景煊的吻,褚芫无数次反省,重生后那么迫切地靠近余景煊,是因为在乎吗?
余景煊还不知道他是谁,可他心里却一清二楚,他是楚源,是余景煊的弟弟啊!
褚芫忽然想到了顾笑言的话,顾笑言说余景煊有过喜欢的人,但在前不久去世了,当时被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后来又被其他事耽搁,潜意识里不愿意细细追究,现在脑海却一片清明。
第一次在余氏总部见面时,余景煊满脸的倦意和憔悴,他可以自作多情地猜测,余景煊前不久刚离世的心爱之人是他吗?也许是顾笑言想错了,怎么说他都算余景煊的弟弟,余景煊会伤心也很正常的吧?
褚芫好不容易恢复清明的脑袋又搅成浆糊,他知道余景煊对他另眼相待,多多少少和他的前世脱不了干系,他没有原身的记忆,生活中还带着楚源时期的习惯,正因为如此,余景煊才会受他吸引。
褚芫轻轻叹了口气,想到余景煊还在浴室外等着洗澡,赶紧关掉花洒,将身体擦干净,穿上一套轻便的家居服,走出浴室时,顾笑言已经替他准备好了热茶,招呼他过去喝茶和吃点心。
“谢谢笑言。”褚芫道完谢,转头对余景煊道,“景煊哥,你快去洗澡吧。”
余景煊朝褚芫微笑点头,拿起准备好的衣服进了浴室。
“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希望明天回去时别下这么大的雨。”顾笑言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趴伏在车窗上凝视窗外,雨水冲刷着车窗,顺着玻璃窗往下淌,窗外的景物只剩下模糊的轮廊。
“这么大的暴雨,下一阵就停了。”余景行将双手搭在顾笑言的肩膀上安慰着。
褚芫安静地喝茶吃点心,心里稍显惋惜,这都最后一天了,本来还可以再去附近逛逛,结果遭遇了这么一场大暴雨,看趋势等到雨停,天色都晚了,明天一早就要回s市,吃过晚饭就该休息了。
世外桃源般的露营生活,短短四天完全不够他体验,刚刚尝到乐趣就要结束了,褚芫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向往度假村的生活,没有了城市的喧嚣,拥挤的街道,只有大自然的宁静优雅。
等余景煊洗完澡出来,褚芫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副纸牌:“我们来玩纸牌。”
“好啊,反正也没事干,就当打发时间。”顾笑言第一个赞成,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桌子边,将纸牌从盒子里取出来,熟练地洗牌,“玩什么?要不要打赌?”
“赌注是什么?钱吗?”褚芫单手托腮,兴致勃勃地调侃,“我只会玩比大小、接乌龟、钓鱼、三五七、接甘蔗和红十,红十还是小时候学的,好久没玩了,该忘的不该忘的差不多都忘记了。”
顾笑言汗颜:“你应该去和小睿一起玩纸牌,小睿最会玩接甘蔗和接乌龟了。”
褚芫暗自偷笑,这也不能怪他啊,他小学毕业就去澳大利亚了,没人陪他玩纸牌游戏。
“那我们就玩红十,先玩几盘,等小芫熟悉了再下赌注。”顾笑言开始发牌。
褚芫努力回想红十的规矩,偷偷抹了一把冷汗,他貌似只记得红桃三出牌,三张一样的牌可以当炸弹,其他只能玩过去看了,翻了几张牌,运气很好,红桃三在他手里,他有优先出牌的权利。
“我出牌。”褚芫仔细研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