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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赏你百枚金币,下去吧。记住,此事不允许对任何人说起,要守口如瓶,如敢传出去,小心我剥了你的皮。”吴诺放低声音,对掌柜的喝道。
掌柜一愣。没有想到自己不但没有获罪,性命就此保住,反而被赏了百枚金币,不由狂喜涌起,自然吴诺怎么说怎么好,连连叩头道:“是、是,小人保证谁也不说。”
没有心思听掌柜的表白,吴诺对吴重道:“走,去吴越家。”说着当先出了精舍。
吴重心里乱糟糟的,只觉无比压抑,像是被人偷了老婆,一股无比深重的屈辱感涌起。快步跟上吴诺,见四下无人,他沉声道:“大兄,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吴诺脸上的冷漠、镇定忽然一扫而光,苦苦一笑,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真希望性命无忧的是吴慕琳,重伤垂危的是吴厉啊!如果吴慕琳性命能够保住,万事皆休,如果真个有个三长两短,就怕那位小爷就此暴走,那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吴家根基太薄。又上无ao山,‘御巡使’奉王命而来,又出身四大家之一的花家,真个伤了他,我吴家恐怕……”
对于这位“御巡使”大人的到来,吴诺与吴重都是知道的,并且吴诺还送上了厚礼,哪知这厮竟然打伤自己的儿子,重伤在自己家族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吴慕琳,吴诺即使为家族着想,仍旧与吴重一般无二。也感觉心头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杀去驿馆,将那厮给碎尸万段。然而理智又告诉他,此事只有生生忍下,真个与那厮翻脸,对吴家来说绝对没有一点儿好处,甚至更会引来灭族之祸,毕竟在帝京的花家眼中,奥洛城的吴家无异于一只蝼蚁,想要覆灭根本毫不费力。
吴重也沉重点头,忿忿道:“这位‘御巡使’虽然出身帝京四大家之一,可未免也太放肆了……”
就在这时,两人已然走到了吴越的院落内,瞪了吴重一眼,吴诺当先走了进去。吴重不甘的重重吐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调整了一下情绪,才随后跟了进去。
摆手挥退上前见礼的奴仆,也没有让他们通禀,吴诺穿过院落,直接进入吴越宽敞舒适的卧房,随即一眼看到了躺在床榻之上的吴厉与吴慕琳。吴厉虽然脸色苍白,全身软绵绵的骨骼尽断,但呼吸粗重有力,显然没有性命之忧;而吴慕琳则脸色青灰,娇小的身躯蜷缩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气息极为微弱,往往良久才会呼吸一下,而每一口气呼出,小脸上的青灰就深重一分,似乎就有一分生命力就此溜走。吴越守候在吴慕琳床边,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无比深刻,头上的头发也花白了许多,一脸的愤怒、伤痛,不住喃喃说着些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清。
见吴诺走了进来,吴越脸色一喜。站起身来,强自压抑心头的痛苦、愤怒,急切的道:“家主,你来了,你看慕琳与吴厉……”
吴诺对他摆了摆手,伸手先为吴慕琳把了把脉,脸色慢慢变得阴霾无比,在吴越眼巴巴的眼神中,沉默半响,缓缓摇了摇头。
吴越脸色一白,颤声道:“家主,难道、难道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吴诺的嗓子像是十天没有喝水,忽然变得无比干涩:“打伤琳儿的,是一名武师强者,要想救活琳儿,先要用一粒武殿莫笏阗殿主视若珍宝的‘金涎丹’吊住性命,痊愈伤势,然后还要再求来一粒较之‘金涎丹’更为神异的地级丹药,修复躯体,才有可能治好。”
吴越只觉身躯空虚,瘫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道:“‘金涎丹’也许风禹那儿还有,可是他现在深入秦云山中,远水救不了近火,这可怎么办?即使有了‘金涎丹’,地级丹药又到那儿求取,这可怎么办?难道这就是琳儿的命?”
房内三人心头都是沉甸甸的,一脸沮丧,就在这时,忽然院落外一个略微激动的清越声音响起:“义父,慕琳,我回来了。”
吴诺与吴重对望一眼,陡然大喜,吴越更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腾”的站了起来,颓丧之色一扫而光,代之的是无尽的欢喜,颤声道:“谢天谢地,琳儿有救了。”
房门推开,身披青色长袍、风尘仆仆的风禹,大步走了进来,见吴诺与吴重都在家中,不由一怔,随即发觉气氛不对,向着床榻一扫,就见吴慕琳软绵绵的躺在那儿,明显一副伤重不愈的样子,不由脑袋“嗡”的一声,身躯一晃,差点没有栽倒地上。
“风禹,你可回来了,你妹妹、你妹妹被人打伤了。”吴越悲愤交集的苦诉道,在这一刻,他忽然发觉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大,并且能够为自己这个父亲撑起一片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