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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别,便应承道:“好,你跟他比比。咱们别的没有,有的是英雄好汉。”
博尔术得了授命,上前几步,冷视着哲别喝道:“那日我不在,才让屑小之辈暗箭伤了大汗,今日我定杀你以谢罪大汗。”哲别亦冷言就应:“在此之前,我已先杀了你。”蒙古众军士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博尔术箭术高强不用说,众人虽见过哲别的箭法高强,但那是三天前,此时的哲别满身是伤,又连日血战,不论从精神还是从气势上都让人深信:博尔术必胜无疑。
为震军心,铁木真又将自已弓箭、座骑借于博尔术。不过为了从面上看起来公平一点,铁木真又让窝阔台将座骑暂借哲别。哲别倒也硬气,随手牵过旁边卫士座骑,只要了一张寻常硬弓,不取一箭。无所谓地扫了博尔术一眼,这才拍马慢悠悠地赶往另一方向。
不过这招倒不是全无用处,故意地轻视让博尔术气晕了头。哲别刚骑马离了百步,博尔术便一箭射了过去,这才拍马追击,不过,博尔术看似随意的一箭,力量和准头却是不弱,只不过距离远了些,射到哲别身后力道减了大半,但见哲别侧过身子,眼明手快,先御后接,抓住了箭身。
博尔术跨下这匹马奔跑迅速,久经战阵,在战场上乘者双腿稍加示意,即能进退自如,此时已追近八十步内,待看清哲别的收箭之举,博尔术毕竟是沙场老战,忽然清醒,明白刚才是着了哲别的道了,哲别得了箭,有如老虎恢复了爪牙,一个大意,自己就有可能饮恨当场,当务之急,最好在哲别没有出手机会之前分出胜负。
心有了定计,博尔术一箭快似一箭,箭与箭在空中头尾相接,却不是单纯地连成一银线,而是每前略偏一点,组成一个螺圈状(弹簧),往哲别可以移动的范围罩了上去。本来阳刚十足的连珠箭技,看起来倒像善舞女伎的丝带,颇具灵性。
哲别也不示弱,猛地溜下马鞍,右足钩住镫子,身子几乎着地,那坐骑跑得正急,把他拖得犹如一只傍地飞舞的纸鹞一般。见博尔术箭圈来到跟前,哲别腰间一扭,身子逆时间转过近圈,右手铁箭挥成一个圆,正好一一击在箭圈飞矢铁头,一阵叮铛之声,箭圈被击打的力道牵引,每箭略偏了几寸方向,只划破哲别衣甲,斜飞出去,都插入沙地之中。
一式绝招不能见效,博尔术双手一按,跃身站上马背,右脚立鞍,金鸡独立,跟着居高临下,别上三箭猛射过去,接连拉弓满月三次,力道却一次比一次强上少许,铁箭追及哲别时,竟不分先后,平行地织成九宫图,如撒网般覆向哲别,见博尔术箭势凶猛,在直线上避无可避,哲别拼命催马旁闪,马匹拐弯跑成一条曲线,躲过两波,才奔出百步,箭网又到,这次却是十六支箭,哲别躲过九箭,击飞两箭,还有一箭漏网,劲射向马头,击引不及,情急之下,挺起左臂硬接了下来,噗的一声,箭身入肉大半。
突然见得哲别左臂中了一箭,身子微晃,持缰不稳,蒙古兵齐声欢呼。博尔术大喜,正要再射一轮,结束哲别性命,伸手往箭袋里一抽,却摸了个空,原来刚才一轮连珠急射,竟把铁木真交给他的羽箭都用完了。
趁着博尔术一时失神,哲别忍住左臂用力撑弓的剧痛,嗖的一箭,响声破空嘶厉,羽箭呼哨着击中博尔术后心。旁观众人惊叫起来,但未见博尔术倒下,哲别却因左臂扯痛,一时失力,从马匹上跌落下来,连打了好几个滚才停歇住,入臂的铁箭断成两截,人早已晕死过去。博尔术中箭,胸前一阵剧烈钻痛,箭矢却不入体,耗完劲力后自然落地,奇怪之下,伏身下马顺手将箭拾起,一看之下,那箭头竟是被哲别拗去了的,原来是手下留情。
博尔术拿着箭杆跪伏在铁木真跟前请罪,心中惭愧不已,自己占尽优势,倒让空弓的哲别反败为胜。刚才铁木真见博尔术背上中箭,心里一阵剧烈悲痛,自己的一时冲动,折了一名生死相与的兄弟,待见博尔术竟然不死,不禁大喜若狂,哪里还想得怪罪与他。对手下留情的哲别也是感激莫名,急命亲侍随从,上前救扶下哲别。
不多时,哲别在铁木真随从一番照料下悠悠醒来,不领情地推开随从,挣扎地走到铁木真跟前说到:“哲别向来不饶敌人!刚才这一箭是一命换一命!”听哲别如此说,铁木真毫不犹豫地答应到:“好,大家别比了。博尔术是我兄弟,他一命换你一命大是值得。”哲别截言道:“不是换我的命。”铁木真有些讶异到:“甚么?”哲别指着站在屋门口观望的郭进,说道:“换他的性命!求大汗别难为这孩子。至于我,”哲别眉毛一扬,道:“我射伤大汗,罪有应得。博尔术,你来吧!”便要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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