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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女婿一眼。
宋阳会意,接口道;“不留痕迹·不落口实,大燕就不会来找咱们拼命。”
放火的后果还是要归结到中土五国的局势上,牵一发而动全身,燕国敢欺负南理、敢暗中颠覆,但不会真的大举来攻,那样做平白便宜了北狼西豺。
如果这场火放得不留把柄,即便燕国朝廷猜到是南理所为,为了大局多半也还是会隐忍下来;可要是留下了痕迹,被燕民得知‘南理放火烧我皇宫”燕朝廷也就被逼到绝路上,非打南理不可了,不打就没法向国民交代。
宋阳明白镇西王的意思,不能把大燕逼上绝路,给它吃个哑巴亏就好了。
王爷长舒了一口气,对宋阳点了点头,再开口时又把话题引回最初;“谕令已下,不久之后南理辖下各座州府,就要开始驱逐燕人。这个态度必须要有,可是这样做,对南理何尝不是自损···当知,要被赶走的,大都是燕国的商人。”
最近这几十年里,南理与大燕通商频繁,交易规模越来越大,现在驱走商人商贸自断,朝廷的岁入也小小的受了些影响。
宋阳开始眨眼睛,余光望向任初榕,发现郡主的眼睛眨得比自己还频繁,镇西王则放缓了语速,绝对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听说,你在封邑中,找到了一条来钱的路子···土里生金,这钱来得可容易得很。”
任初榕忍不住了,小声问;“您老是听谁说的?”
老头子望向女儿;“反正不是我女儿说的,丫头外向,指望不上···两个都这样。”
任初榕哑口无言。
胡大人送葡萄去封邑那次,任初榕曾向父王借了一个巨大数目,当时只说能还得上,但并未提及前朝洪皇的藏宝图。不过镇西王知道这件事倒也不值得奇怪,封邑中不只筱拂、初榕两姐妹,还有不少红bo卫,其中自然有王爷的眼线。
老丈人开口,宋阳一定给面子,当即应道;“这个钱是和朋友一起挣的,已经说好三三开,旁人的我动不得,我自己那份里,分一半给您。”
“分一半,落在总数里虽不到两成,但也是很大一笔钱了···呵呵,不错。”镇西王手捻须髯,不置可否。
任初榕立刻就要急眼,咬牙又咬牙,总算把那句‘不行,吞回了肚子里,倒不是说她不想着娘家,而是她知道红bo府根本不缺钱,试探着问;“家里出了什么事情,需要用钱么?”
镇西王摇头道;“家里没事。”
承先松了口气,随后把语气放得更委婉了些;“您晓得,现在燕子坪穷得那个样子···要不是实在不得已,前阵我也不会和您商量那件事。至于土中生出的‘金”暂时还落不到手中,是远水·····
‘那件事,指的是向王爷借出、连红bo府一时都难以筹集、要暂时挪用西线军费的巨款。
王爷忽地笑了;“放心了,知道封邑现在没钱,也没打算马上压榨你们,以前说好的事情不会变,现在只是想和你们谈个买卖。”
任初榕精神大振,宋阳还在假仗义;“您老说啥是啥,什么买卖不买卖的。”
王爷才不去拾宋阳的话茬,只是望着自己女儿说道;“你在封邑里开铁矿山、办军器场,不单是为了赚钱吧。”
和‘土里生金,一样的道理·饪初榕的小算盘终归瞒不逐王爷,承郡主笑眯眯地;“父王神眼如炬,什么事情都能一眼看透。”
镇西王不理宋阳的示好,但全收女儿的巴结,lu出个慈祥笑容,又继续道;“太祖开国后在西,北、中各选中一地,封了三座大库,其中藏置t军器以备不时之需,朝中定律,库中军器七年一换,旧器就地销毁。”
“这许多年下来,无论铁器锻造的工艺,还是份库存器的手段,都比着开国时高明了一大截七年之限的律例却因为是太祖亲笔谕令,始终没有更改过,前几天我们几个老家伙刚刚商量过,准备延长··…··”
“扯得远了。现在又有一批军器到限,除了铠甲之外大都是些重砍大锤之类的力士兵器,据我所知全是上好的家伙,陈放七年但是和新器也不见什么差别。我是觉得,就这样毁掉未免太可惜了些,不过新器已经完工启运,旧器存放多余,倒不如把它们用起来。”
话说到这里,任初榕已做大喜作势欲谢。
镇西王一摆手;“先别忙谢听我说完。不是白给白拿·要hua钱买的价钱不错的,不会比你们自己造的更贵。”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份带有报价的清单,递给了任初榕。
任初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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