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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车,跟在龙驾的尾巴上,和五十几辆官家马车一道离开京城,赶奔雱山。
说是五十几辆马车,实则近一半都是水分。京城不能人去楼空,有些人——像提督、京兆尹什么的就不能走;官职太小的不带他们玩,又刷下去一批。所以实际的随行官员,也就三十位左右。敬宣自己尚做了把静亭带上这么“不合体统”的事,就不好限制别人,所以不少官员都拖家带口。多出来的二十几辆马车,都是家眷。
至于静亭这边,她临行前也思量了一番——如果想体现她的荒淫无度,那就应该带上所有的男宠,但是那样不太现实。而如果只是想带几个必要的人,那么只带湛如和绿衣就够了。
但是左青却说:“公主怎么能这样,听说圣上还带了两名皇妃呢。”
静亭点了点头。
他就总结道:“所以啊!公主就应该带三个人,我也去!”
静亭还未能明白过来他这个逻辑是从哪里来的,左青就已经跟上了车。她想了想,没有轰他回去。于是最后,除了符央这个必选项之外,她车里还坐了绿衣、湛如和左青三人。
雱山相去京城不远,这一趟车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
在官道上行了两个时辰功夫,道路两旁已经是山间景色。驶入山间之后,更是苍葱点翠,绿意悦人,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静亭撩起车帘向外看。
敬宣好像是还记得很早以前承诺过她的事……这让她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但是又觉得他宠则宠了,却始终有点虚。此时忍不住心想,不知道敬宣故地重游,会不会感慨。如果父皇知道他们姐弟如今关系坏成这样,会不会失望和遗憾。
不过以父皇的远见,早就应该料到有一天他们会这样的罢。他只是没有办法改变而已。
马车至行宫停下。
公主府的人被分到一间别馆。虽然食宿不能和京城里比,但是相较其他的官员,几个人一间别馆,也算不错。只有左青抱怨道:“怎么这么破?公主,这种硬床,叫你怎么睡啊?”被静亭教育了。
房间有四间,静亭和绿衣住在正房,剩下的,符央、湛如、左青各一间。
第一天到这里时,已经是下午。车马劳顿,敬宣便叫大家便各自回去安置休息。直到第二天中午,众人才在山腰上的空场齐聚。摆酒设宴,以武助兴。
三十岁之前,还都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借此机会,众官员少不得都想在圣上面前表现一番。宴上气氛热烈,一名太仆(九卿中掌管车马牲畜的部门)官员献上了一匹烈马,当众将其驯服。敬宣击掌大笑,“为爱卿赐酒!”
那名太仆官员谢恩饮了酒,又提议道:“圣上,何不让诸位同僚比试射艺?”
此言一出,诸多官员面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射艺是六艺之一,像样的官家子弟,几乎每个人都射得一手好箭。
敬宣笑道:“那就摆下箭靶,让大家一个个地来吧!”
箭靶是早就准备好的,很快立在场中央。那名太仆官员先拿了弓箭,站在箭靶五十步开外。道了句“献丑”便搭弓,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敬宣拍案道:“好!”
那官员行了一礼,却只是微笑,不见惶恐之色。箭有三支,他又稳稳将后面两支射完,分别中了靶心和红心的边缘。
敬宣又赐了一杯酒,这名官员抬了抬手,示意敬在场的诸位。众人忙都满面笑容地端起酒杯,在这个空隙,静亭转头低声问符央:“这人是谁?”这人够做作,不过这是优点,美称“会来事”。
“公主不记得了?此人叫蒋毓,太仆未央令。”
静亭愣了一下:“我见过他?”
“他来咱们府上的时候,给公主见过礼的。公主忘了?”
静亭摇摇头,诧异地望着他:这个蒋毓,居然是他这边的!
另一边,场上的人已经换了好几个。有的表现出众,赢得满堂喝彩,敬宣便赐酒一杯。有的走到场上已经抖得腿都软了,歪歪斜斜射出一箭,惹来众人耻笑。
没多久,就看到楚江陵上了场。
他上次在谆宁殿前遇刺的伤还没有好,又要在众人面前强装若无其事,动手拉弓射箭的时候,面色苍白,额上的冷汗不易察觉地一滴一滴滑落。
他射出的三箭,有一箭在红心之内,剩下两箭都只落在了箭靶的边缘。
接下来是符央。
只见他步履从容地走上场去,向敬宣行礼之后,撩下摆起身,张弓搭箭,一箭直射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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