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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奏曹的人告诉她,符央的事情,被压下来了!
据说自那封几经坎坷的奏表递上去之后,不仅圣上那里没给回音。而且之后再来骂符央的言官,是来一批倒一批,递上去什么也统统被打回来,到现在终于都看出上面不打算管这事,一个个乖乖闭嘴了。
她只能说世界真奇妙。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路过一片花园(千万别以为整个皇宫里只有一个御花园),如今方绽开东风第一枝,这地方被宫里的花匠打点得蛮不错。静亭脚步稍停了一下,就在这会儿,看见花园那头走过一个人来。
她不是内眷,所以不用避嫌。况且以她如今的名声似乎也没什么嫌好避,只见那人越走越近,径直到她面前行了一礼:“江陵见过公主殿下。”
本来楚江陵身边还是有两个宫人引路的,他这句“江陵”一出口,那两人暧昧地对望一眼,风一样地溜掉了。
静亭心道从此她的恶名大概又要添上闪亮的一笔。
轻轻咳了一下,她转回来看着楚江陵,低声道:“左监大人想如何?本宫未曾违约,大人……”
楚江陵低低笑了一声:“臣如今是廷尉了。”
述职刚过,他也升官了。廷尉左监变廷尉,位列九卿。
她假笑:“恭喜廷尉大人……”人家根本不搭她的茬,她心里颇有点忐忑。早知如此,她不如干脆听了湛如的,给丞相府扣个谋反。
楚江陵睨了她一眼,抬步便走。与她错身时却突然滞了一下脚步,反手拉住她手腕:“公主殿下以为符大人的事,是谁压下来的?”
他这句话说得极轻,静亭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再抬头时,他却已松开手向前走去了。
符央的事是谁压下来的?
她猛然怔忪在当地,还有谁能压住此事?除了圣上,只有楚相!
现在这两位已经是一条线上的,所以说敬宣的意思,也是楚相的意思。能保下符央,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是楚江陵先同他老爹楚仲周旋了许久,才说动楚仲去和敬宣周旋的!不论是怎样,此事周旋起来都是难度颇高。
居然是楚江陵帮了她。
当初和他做那个协定,她实则也是没太放在心里的。毕竟她根本就不可能再派人去杀他,何况她会有什么地方需要他来“尽绵薄之力”呢。
可如今看来,幸好有了这个协定,符央才逃过一劫。
她庆幸地叹了口气。
转身向宫门走。
可是才这么一个甩手,却感觉手腕立刻要死不活地疼起来。她呆了一呆,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向着楚江陵走远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不管怎么说,静亭悬着的这一颗心终于放下。此后几日,生活逐渐回到正轨。
左青的伤慢慢也养得好了,但是给静亭惹了这么个大麻烦。他很是郁郁寡欢了一阵。
再说符央。别扭了几天,终于还是恢复了给镜眠报告朝堂事的传统。静亭能觉出,他依旧耿耿于怀。要不也不会每当别人恭喜他高升的时候,他脸色就蓦地僵一下。
可是他无法拒绝,他需要权力。很需要。
需要到即使要他当男宠,他也没什么脾气了。
10 茶楼
“绿衣。”
公主府的寝宫门外已经开了几株迎春花,风动无人。
静亭很没形象地蹲在门后,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见半晌无人应,又将生意提高了一些:“绿衣!”
很好,还是没人应。
绿衣今早上被她打发去给左青帮忙拆石膏,料她一时半会儿之内也是回不来的。于是静亭迅速把门关上,走进内室,换上了早已顺备好的一套男装。
妆镜台前,还放了一只男子用的发冠,一柄檀木折扇。这些东西,也是她一并准备好的。
没错,她打算男装出动。
至于原因么……
时间往回倒,一周以前,她和符央聊起当年党争的事——她也只知道个大概,远没有符央身处其中看得清楚。当年的徐州派,据说,还是很受民心所向的。如果不是鸾倾派有太尉撑腰,趁着先皇日薄西山搞了一套小动作,最后也许还不是今日的结果。
而且,符央说,即使是时至今日,徐州派依旧深得民心。
“公主若不信,可以去北巷的茶楼看看。”
今天她出去就是要找符央说的那家茶楼的。
这个事自然不能让绿衣知道,否则这丫头必然会抱着她大腿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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