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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中原真那么好?”
静亭苦笑了一下,要说中原,倒也没什么不得了的地方。湛如在京城里这奸细一做,便是四年。他伪装得非常巧妙,就连她都丝毫没有察觉。他和多少人互通消息,窃取了多少朝廷机密……她都一无所知,甚至还把他推进了朝堂之内。
——如果你不是契丹王室之人,你会做什么?
——做男宠吧。
这一刻她突然有一点明白了他说这话时的心情,还有他在那四年里的心情。他应该是矛盾的,尤其是到后来,她和他之间开始变得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候。或许他会头一次觉得,倘若他不是这个契丹王室之人,才是好的。
只是他没有办法。
——那如果我也不是公主呢?
——那就不知道了。
辞别了老人,静亭一个人沿小路走回营地。此时,王帐前彩绸铺地,锣鼓喧天,正是澹台律的登基典礼。几乎所有人都挤了过来,争相观看这一场盛典。
静亭绕开了此地,抬首遥望,之间营地门前停着的几辆马车,正是中原的构造风格。雕漆的门扇推开,一人穿着熟悉的靛色朝廷官服,正缓缓走下车来。
她依旧没有停留,却一直走回来自己早上出来的地方。这里门前一个侍女都没有,帐帘挑开,她看见他几乎还保持着清晨的姿势。只是眼睛睁开,正望着床幔的一处。那眼神……竟然有些迷茫。
听到脚步声,湛如转过头来,眼神慢慢在她身上汇聚,最后又恢复了那深不可测的一点漆黑。他微微一笑:“你不去收拾一下东西,符央就该来了。”
“他已经来了,我马上就走。”静亭走到床边。湛如将毯子卷了卷,坐起身来。懒洋洋地望着她:“我就不去送你了,符央肯定带了不少羽林军,就等着杀了我这窃国贼。”
他语气极是漫不经心,但静亭知道,他越是这样说话,其实心里便越压抑得难过。
湛如是一个很害怕送别的人,他离开京城公主府的时候,便走得很匆忙。他每每尽力避开那些他送别人、或是别人送他的场面。他是这样的孤独,孤独到连这样聪明的他自己,都从不敢承认。
静亭突然掩住了他的唇。他微微一怔,但是静亭已经很快松开手。她笑了笑,“我要走了。”
他又一怔,随即也笑了起来:“所以呢?”
“所以,倘若以后的说我不要你,那一定是我生气了,不是真的。我会一直想着你。”她思索了一下,将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来,给他挂上,“送给你了。”
他低下头将玉佩拿在手中,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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