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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无漪听着很不爽,推开剑布衣道:“这话说得未免严苛,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们从何调查起?”
再说,就是找不到,你凭什么就以此为证据定罪了?我就不听你的你咬我啊!
……这会儿改叫‘我们’了,真乖=w=~
剑布衣知道这种人略傻比较好忽悠,已经打定主意把佛乡拉去搀和诛杀天之厉之事,拉住冰无漪笑笑,又对好像有点发怒的佛乡审座道:“吾之清白吾自然有责任证明,只是眼下吾还承诺为苍生剿灭厉祸之事,不知一向以苍生为己任的佛乡是否要接手?这样吾也可专心调查剑通慧大师之死真相。”
冰无漪听到天之厉三个字,愣了一下,又似乎毫无印象。
剑布衣这番话,苇江渡和尔善多听起来都很正常,审座一听苍生就头疼,而且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噩梦……没错,那就是个噩梦。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于是他就受一路禅之邀来当和尚了,而且当得风生水起。
他一点都不想在关于苍生的问题上纠结,罕见地没有反讽,尤其在听说与天之佛有关时,很痛快地接下调查天之厉的事。
剑布衣与冰无漪走后,一个沙弥进来递上一张拜帖:“有一名自称玄玄血傀师之人送来拜帖邀请审座前往鉴兵台名器观论会。”
鉴兵台?
审座想起故时的烈武坛,虽有些思念,但想到职责在身,淡淡回道:“江湖集会,不必理会。”
“又是这个人。”苇江渡却是对血傀师更加在意:“审座,这名血傀师最近在武林中频繁活动,近来更是频频放出天之佛生子以及杀人筑墙消息,需要特别注意。”
“哦?”审座冷笑一声,道:“楼至韦驮之事多方证据表明确有其事,若非蕴果谛魂力保,吾早就将其收押,不过如此多的证据皆出自此人之手,那此事便要做些考虑了。不排除血傀师要利用这些证据做些什么……哼,阴谋奸诡。对了,云沧海何在?”
“调查红潮之事,至今未归。”
“罢了,先处理楼至韦驮之事再前去名器观论会,吾倒要看看此人要作何把戏。”
武林禁忌之地,叫唤渊薮。
崖底一阵安静。
尊武封端与沌王非寿僵了身子,一动不动。
墨色洇染山河,悄然拂过脖子,留下一道浅浅血痕,那人来得如同暗夜中的魅物,一边走着,又好似在出神一般,呢喃着些晦涩词句。
“平庸的武魄,意志力方面可堪入眼,但还不足与他相论,你们,真的是他之同修?”
老狗有一条说得很对,时间要善用……
……
一留衣自从上次调查西荒地脉搞出点事,被意琦行修理过一回,就一直趴在渊顶上躺尸,此时正翻着一本坊间流行的小说《终年雪》,作者叫竹妖,行文流畅,剧情环环相扣,中间微虐的苦情戏丝丝入扣,讲的是一个孤寂的剑者爱上一个喜欢拈花惹草的墙王,然后痴痴等待直到等死的虐恋故事。
‘吾不会告诉你吾在这里等了多久,我只会说,好巧,你也出来看雪……你没来,我也不会怨你,只会觉得那场雪,融得太快,我都来不及再看你一眼……’
一留衣抹了把热泪……太特么感动了,抛弃熊猫的那个叫生苍的牲口就是个渣!
殢无伤来到渊顶时远远看见一顶巨大的帽子在动,顿时觉得一定是自己爬山的方式不对才会一上来就看见一只妖孽【喂】。
一留衣还沉浸在苦情戏里久久不能回神,一抬眼瞧见一身霜雪的剑者,还以为自己看小说看得出现幻觉了,等到殢无伤扭头就走时,才蹭一下站起来:“神cos啊!哎,麦急着走啊,等等——”
“……”
艰难地交流了一下,一留衣大致弄明白了他是想表达……原来自己家的熊孩子还活得风生水起,写的妇产科著作盗链都连到碎岛去了……
意琦行……找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关注一下江湖八卦吗?!加个关注能西啊!稍稍关注一下熊孩子早就找到了!活该咱武道七修招不到生!
一段时间心情大起大落,一留衣悲喜交加了一会儿,道:“哈,能为了他上叫唤渊薮来,你有心了,看来你不是他一般的朋友。”
“……不是朋友。”文艺青年看一留衣眼相清澄,又是苍生亲友,自然无需特意防备,他本身又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是一种关于感情的繁复赋咏,到如今,吾无法说清是他欠了吾,还是吾欠了他。”
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