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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虐还要受罚?天理何在?!
花响气得七窍生烟,攥得双拳咯吱作响,继而失去理智地吼道:“那是你的儿子,他姓陌!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对!我就是打心眼儿里厌恶陌弄盏,想到他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就恶心!”
这些话可骂过头了。陌奕宗敛起嘴角,怒道:“疯了你?”
“在你眼里什么才算正常?跪在地上给你舔脚?!”
陌奕宗神色骤变,哐当一声,一脚踢飞木椅!椅子撞上墙壁,四分五裂。
昨日还好好的,他没打她、没骂她,只不过与她亲近亲近罢了,可她倒好,说翻脸就翻脸,甚至唾弃刚出生的儿子?!
“朕!从未迁就过任何一个女人,善待于你,反而给你惯出毛病来了?!”
花响也不示弱,站在床上用力推搡他。
“你惯我?别让我笑掉大牙了行吗?!你以为的善待在我看来就是虐待!肆无忌惮的虐待!”
陌奕宗怒火充眸,握紧铁拳,视线无意间落在她红肿不堪的脖颈前……缓了缓情绪,道:“朕是一匹不受管制的野马,二十八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你总得给朕一点儿的时间。”
“给你什么时间,给你时间学会什么是善待?”花响嗤地冷笑一声,双腿忽然感到发软,一屁股坐回床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陌奕宗,用野马形容自己太谦虚了,你是目中无人的野兽,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陌奕宗凝视她,她则是深低着头,倏忽之间,好似有一滴泪从她的眼底掉落。
他的心揪了一下,将她生擒活捉不见她掉泪,实施禁食之刑也不见她哭着央求,此刻她却无声垂泪,能把她逼到这步田地,估计是委屈到不能自抑了。
不想再激怒她,也不想被她激怒,他离开卧房……亲昵不是,不亲昵他又按耐不住,因此他究竟该给她什么,才能让她开心?
…………
陌奕宗摆驾回宫不久,媛贵妇便从心腹宫女小红口中,得知方才的争吵内容。
“花香宫女亲口说的?说她厌恶自己的亲生骨肉?”媛贵妃难以置信地追问。
“您派去的那个探子……亲耳所闻,看来传言非虚。她确实与七王爷八字不合,似乎吓得都有些失心疯了,胆敢冲着圣上大呼小叫。”
媛贵妃思忖不语,良久,看似柔和的美眸之中,划过一道狡黠。
她可没忘记在皇妃宫所发生的糟心事儿,当时她不过是帮衬了岚皇妃几句,从而诬陷花香偷盗绸缎,不曾想,自己反倒落个小肚鸡肠的污名。
那贱婢当众给她难堪是小,生儿子是大,生出让皇帝疼爱的儿子,问题最大。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原定之计谋,让那伶牙俐齿的贱婢,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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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预告:据说宫斗可以有。且看媛贵妃如何构陷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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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突发事件
翌日,花响将自己反锁在卧房之中,抓紧时间打磨逃跑工具。
后宫壁垒森严,护卫巡逻频繁,御林军更是各个武功高强,一旦被再次擒获,估计当场就得被扎成血筛子。
敲门声传来,惠儿伫立门外,道:“主子,太阳都快落山了,您何时用膳?”
“我不饿,你先吃吧,”花响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我那个来了,身体不舒服直接睡了。”
惠儿不由嘘寒问暖,问她需不需要喝些止疼的汤药。花响则是婉言谢绝,要说惠儿这丫鬟,真是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倘若她可以顺利逃出后宫,但愿陌奕宗可以看在惠儿尽职照料儿子的情面上,从轻发落。
……
夜入三更,花响仍在忙碌,为了避人耳目,自从天色擦黑儿,她便谨慎地钻到床铺底下劳作,身旁只放一盏光线极弱的小油灯。如此一来,无论谁从窗棂外面往里面观瞧,皆会误以为她已入睡。
放下捆拧到多一半的“绸缎绳索”,揉揉酸疼的眼皮,脑瓜直接枕在地上,她原本只是想在地上趴一下,却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
周遭静谧,不知是产生幻听,还是真的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总之那声响从她窗沿前方一闪而过。
其实以她的警觉性,必然要窥视侦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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