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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聚拢了过来,蹙着眉向谢仲麟道:“宣奉,少一人到底难打,不如我带着他们撤回后场先行防守。你马快,若有机会,还让你突袭。”
“不妥,如此一来就太过被动,愈是龟缩愈是容易被全面压制。”谢仲麟坚定的摇了摇头,沉声道:“要想取胜,唯有进攻一途。只要同心协力,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后场的人都给我机警些,主动互相补位,只要莫再犯刚才那样愚蠢的错误,我们定然还有机会。”
宗赫此刻的心思却飘到那高台上,喃喃道:“咦,皇帝哪去了?”话音刚落,屁股上已是吃了谢仲麟重重一杖,少年回头看到他那气势汹汹的眼神,这才醒过神来,心底不免为自己的开小差有丝惭愧。
谢仲麟高举球杖,厉声道:“上马!全力争胜,就在此刻!”左朋众儿郎被燃起斗志,亦齐喝一声举球杖与之相击,随即,抖擞精神翻身上马便要再战。
而在此时,场边却另有一人穿着左朋服色的骑马劲装,骑一匹高大威风的黑马,突如其来的飞驰入场。更古怪的是,此人还戴着一副金甲面具,正午的阳光映在他脸上,金光闪耀,正是说不出的神俊英武。
这人驰过宗赫身边,少年心中不知怎地,突然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但回头复又看向高台时,皇帝却已然归座。莫名的,心底竟有一丝失望。但随即,少年又自嘲道,自己也太异想天开,褚云重乃帝王之尊,怎么可能会亲自上场与侍郎和太学生们斗马球呢。
那面具男子向谢仲麟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由他来填补防守空缺。众人虽惊疑,却也抱着不如一试的心态,便重又布置了战术,杀回球场。
更令所有人惊讶的是,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子技艺之高超,甚至不在谢仲麟之下,后场有他镇守,防得如铁桶阵一般,令右朋泼墨不进。待右朋心浮气躁之时,那人又突然发难,沿中路突袭,宗赫见状赶忙上前护卫,右朋原本固若金汤的防守顿时被他俩人冲得溃不成军。
而此人更难得的是又不贪功,见左右防守之人都被自己吸引住,便轻轻巧巧的将球击给右路拍马赶到的叶琛,叶琛扯开空档,再回击给左路接应的谢仲麟。就在场边观球众人目不暇接的当口中,宣奉烈马如飞,直入空门一般,已是轻下一城。
眼看又扳回了一筹,左朋众人更是大受鼓舞,在山呼海啸般的鼓点呐喊声中,上下齐心,誓要争胜。
沙漏流逝飞快,场上时刻所剩无几,众人来不及揣测那个神秘面具男子的身份来历,重又投入战场。
谢仲麟心中其实也有疑惑,他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两个人有堪与自己匹敌的球技骑术,但那二人,分明正儿八经的双双坐在高台龙椅之上。哪里,又冒出来这样一个彪悍的高手?难道是此次新入学的太学生?但看叶琛和其他太学生神色,分明也是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
只分神了这一刹那,那面具男子自中场传过来的木球便划肩而过。护卫在谢仲麟身旁的宗赫忙一纵马,伸出球杖将球堪堪抄住。见机不可失,谢仲麟忙大喝一声:“上!”
宗赫会意,双腿一夹马腹,他所骑的白马“疾风”就似一条白龙笔直插入右朋阵地。那面具男子见状立刻从后场拍马前来护卫,如天神降临般,杀得对方围阻之人无法近身。而叶琛与谢仲麟亦为宗赫断后,奋力阻挡前来追击的右朋之人。
眼看就要得手,谢仲麟在一次挥杖击向右朋防守之人时,未及收势,弯曲的杖头带着势大力沉的余劲,拍上“疾风”之臀。白马吃此一痛,惊得前蹄直立,又突发癫狂般又连窜几大跳,竟是将坐在马背上的宗赫又甩了下来。
若宗赫弃了这球,依旧可以凭他空中腾挪功夫稳稳落地,但少年眼见右朋球门就在眼前,怎肯弃了此球,便拼得摔上这一跤,右臂用力一挥,将木球击了出去,而自己的身子却也因此而失了重心直线坠落。
那面具男子疾驰抄手来救,却只堪堪抓住少年的球杖,只听“咔嚓”一声,结实的球杖被一扯二段,随即又是碰的一声巨响,少年已是结结实实地摔在夯实的硬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宗赫躺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只觉眼前瞬间凝聚了巨大的血块,随即又爆裂般散去,续而又涌起一阵乳白色浓雾,淹没了周遭的飞沙尘土。
停止的沙漏仿佛凝滞了时间,束缚了空气,压抑得人难以呼吸。少年只能隐约感觉到身边似有人潮蜂拥而来,只是被那浓稠的白雾层层裹住,扭曲地变了形状。耳边亦有一阵说话的声音,却也只是刺耳变调的喧嚣,如尖细的号角吹响在空旷的山谷,回荡的巨声针刺般折磨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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