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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坡宽阔绵长,南坡短窄。
村里绝大多是住户都是在北坡向阳面上,呈南北梯次分布,仅四五户在南坡上,呈东西梯次分布。两坡的中间交汇处是一条南北走向可通车辆的宽土路,路上有桥,山涧的水就从桥下穿过汇入村西的大坝。
而我家就是南坡几户人家之一,东傍大山,西临沟涧。
在一路寒暄过后,我终于进了自家的家门,眼前的情形却让人大吃一惊。
像所有的北方农村一样,我家的房屋看起来也算个小四合院,坐北朝南,北面正中是主房,东西两侧有侧房,院门开在南面,紧挨着依次是杂物房、鸡舍、洗手间。
我刚走到院门前,就看到原本红漆的大门被人用利器划得沟沟道道,斑驳怪异,迎门墙上的瓷砖也被砸得残缺不全,完全看不出原来烟雨江南的图案。
进了院门,既不像往常那般能听到老狗大黄的犬吠,也听不到鸡舍里咕咕、咯咯的鸡鸣。看来真如电话里了解的那般,都彻底光荣了。
我的母亲酷爱养花,院子里本有一个小的花坛,齐齐每次回家都要拿相机猛拍一阵,说带回单位做电脑桌面,而如今映入我眼帘的却不再有花团锦簇,而是一地的瓦块砖头。
我虽然对家里的情况有心理准备,但现实却让我血往上涌。
先看到我回来的是我妈,看样子她正要去厨房。
“娘,我回来了”我的年纪还算是吃过苦的一代,对父母的称呼上也是沿袭的老传统。
这一句话,让屋里的人都推门而出,爷爷、奶奶、父亲还有我的一位同村叔叔和他的亲姐夫,我该叫做姑父的。
父亲把我的行李接了过去,其他人则围着我,少不得一阵嘘寒问暖。
簇拥到屋里坐定了,一屋子的人七嘴八舌一番,也就清楚了眼下的情形。原来就在昨天下午,光天化日的,六个收羊毛的外乡贩子竟然大着胆子闯进了我们家门,看意思是想趁家里只有我奶奶,把我家给硬翻一遍。
可惜天不作美,因为知道我第二天回来,所以一家人下午都呆在家里,没去山上干活。不仅如此,我同村的那位叔叔和姑父刚好都在我家,是来跟老人们坐坐、喝喝茶、宽宽心的,没想到那六个外乡人牛逼烘烘的径直闯了进来。
一屋子的人顿时火往上冒,我的那位叔叔年纪轻,脾气又火爆,进厨房抄起菜刀就迎了出去。
六个收羊毛的家伙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不少人,一般这种情况既然知道没戏唱了,那就骑上摩托车快滚呗!
唉,不,他们就不,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小山村里,他们就仗着自己膀大腰圆、胆子正,愣是梗着脖子不走,就站在院子里瞎咋呼,扯着嗓子威胁我家的人。
这也难怪,当时从屋里虽然也出来六个人,但这群贩子都是走街串巷惯了的,谁是谁家的,心理都跟明镜似的,我们家四口全是上了年纪的,而两个年轻力壮的还都是外人,在他们眼里,这样的组合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但他们的算盘打错了两处:一是我们家除了我奶奶都是练过功夫的,虽然都上了年纪,但眼力还是有的;二是我那位叔叔和姑父跟我家的关系,虽然也只是同村同姓,但关系却很紧密。听奶奶说早些年,叔叔他们家就住在我们附近,但那位叔叔的母亲是自小逃难逃过来的,不懂得做针线活,所以一家老小的棉衣几乎都是我奶奶帮着做的,而他们的小女儿有一次不知吃了什么,食物中毒,又哭又闹,就抱到我们家,刚好奶奶他们喝绿豆糊糊,我的那位小姑妈就喝了两碗,然后我爷爷和他爸轮番背到镇卫生院,医生说是我们家的两碗绿豆糊解了部分毒,才救了小姑一条命。要不是那碗糊糊,我这位姑父又娶谁去?
就这样,我爷爷他们站在水泥台阶上,那几个愣头青簇拥在院里,我那位叔叔跟他们瞪着眼谩骂,话越来越难听,眼看要动手,这时候扑通、扑通两声响,六个小贩轰然倒地两个,剩下四个回头一看,身后一个二十五六的壮小伙子正手里举着铁铲准备拍第三个的后脑勺。
四个人血往头上涌,从怀里掏出家伙就往后面小伙子身上招呼,可没等他们动手,父亲先出手了,趁着四个家伙回头,他一跃而上,连续踹了四脚,四个家伙腿弯一疼,全都跪倒在地,拿铁铲的小伙子,紧接着连续四铁铲把剩下几个打翻在地,我叔叔和姑父也懂得看机会,冲上去一人按住一个,就是一番拳打脚踢。
紧接着院子里竟然涌进一帮人来,都是听到动静早就围过来的乡亲,一看六个大白天闯宅子耍横的羊毛贩子都在地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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