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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的后路,到时候内里众人争抢王位,外有大平虎视眈眈,到那时,灵州便是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老者点点头,“那眼下,靖王要如何处置徽王?”
阎立面色枯黄:“总得给他个教训,否则他不长记性。”
老者道:“那依靖王的意思…”
“先把他绑来了再说,”阎立干咳两声,又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叫他过来是要他明白自己哪里犯了错。”
锦罗绵帐,暗影入墙。
有侍奉喝药的丫头端了黄铜托盘,上放了一只青釉描金的碗。
浓黑的药汁儿给烛火镀了一层蜜色,生出些诡秘浮色来。
那丫头讷讷的垂了眼,“靖王,是时候用药了。”
阎立喘着气跟老者说话,便也没想许多,顺手接了药碗,直接送到嘴边。
那丫头慢抬了眼去瞧,微攥了手,却依旧的面无表情。
阎立浅吮了一口,忽然停下来,皱眉道:“方才不是喝过了么?怎么又喝?”
那丫头提一口气,“回靖王,您刚又咳嗽了,这是郎中给的应急方子,说是再咳血,便煎上一副,嘱咐给您趁热喝下。”
阎立将药碗搁在一处:“命不久矣,喝了也没用,只不过又多遭次罪罢了。”
老者连连摇头:“靖王此言差异,以药疗疾,靖王定会福寿安康。”
那丫头唇角微微抽动:“靖王趁热喝了吧,不然晚上犯起咳疾来,又该整宿睡不好了。”
阎立轻叹口气,又重新拿了药碗,仰头饮进。
丫头如释重负,连碗都忘了收,忙躬身退下。
阎立跟老者聊了一盏茶的时辰,便听得屋外西索作响。
脚步凌乱间,夹了阎雄高声叫骂。
老者一愣,看一眼阎立,默不作声。
阎立沉了脸,“你先下去吧。”
老者躬身一鞠,自门口退出,抬脚走了两步,却跟阎雄撞个正着。
阎雄给麻绳捆的结实,由两名侍卫扭送至此,恼怒之余,更是污言秽语。
阎立见状,急火攻心,当下便给气的几欲晕厥。
阎雄给人恩跪在地上,心里挂念着药的事,只得强压了火道:“大哥怎么病的如此厉害,来人啊,快给大哥端药来。”
阎立见阎雄跪在地上,还这般呼来喝去,便咬牙道:“。。少来这一套…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死!”
阎雄不管不顾的嚷嚷:“来人啊——来人——”
方才端药的丫头推走正要进屋伺候的婆子,
自己福身上前,“奴婢在。”
阎雄见了这丫头,心里很是清楚,忙催道:“人都要晕过去了,怎么还不上来伺候,是不是到了该喝药的时辰?”
丫头盯着阎雄的眼睛,轻眨两下,
“徽王不必担心,靖王方才已经用了药。”
阎雄闻言,面儿上颓色尽数褪尽,底气十足,“那便好。”
阎立在一边给病痛折腾的要死,也便没细琢磨着两人对话。
反倒是阎雄一改方才关心之态,语气蛮横起来,
“你把我绑到这里又有何事?”
阎立听得他语气间毫无尊敬,也是一愣,而后又将枕边书信团了团,砸到他脸上,
“没脑子的东西,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
阎雄脖子一歪,“我扪心自问,从未干错半点对不住大哥的事,反倒是大哥这般对我,让人心寒。”
阎立腹中些许不适,额上即刻就出了一层冷汗,“少在这嘴硬…。你自己看看罢!”
阎雄自鼻腔里哼出一声,“你这样捆着我,叫我怎么看。”
阎立面色青白,以做颤抖之势,
“…给…。给他松绑…”
而后又道:“快…。来…。人…”
话音未落,竟呕出一大滩血来,紧接着双目一凸,直接载到下地,
那身体入了沸水的虾子一般卷曲,抽搐不止,煞是怖人。
阎雄看在眼里,心里面说不清道不明的,没半点喜悦,张了嘴想着干笑两声,谁料出了口,却成了一声抽泣。
好歹也是兄弟。
阎雄眼泪泄了洪一样,“他娘的来人啊!”
“大哥!”
“大哥!”
外头守着的侍从小厮鱼贯而入,给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却大多上前来给阎雄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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