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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半晌,浮在面儿上的,只剩一声冷哼,些许不屑。
“你的意思,这信本来就是给阎立看的…”
“正是,晋安这边写一封与阎雄交好的书信,再盖上总督大印,这事岂不就板上钉钉了。”叶添眼底精光熠熠,“这回头给阎立见着了,阎雄与晋安竟道了这种地步,恼怒之余,还会细想事的可信度么。”
“也便没功夫跟灵州开战,该是要整顿细作了吧。”
“此乃乘间投隙,借刀杀人。”
容紫的手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
虽是令人拍案叫绝之计,却叫人途升寒意。
想当初的‘大漠寻人,瓮中捉鳖’,便是眼前人的杰作。
却不知叶添在谋划北疆时,是否也如这般的泰然自若,谈笑风生。
容紫不语,眼神越发怨毒,瞪了叶添半晌。
心中另有它念。
不觉间,东方透白,天已大亮。
*******
夏念白面色苍白,抿了唇角。
望着眼前长嘶青骊马,挥了挥手,
“今日不骑马。”
一旁已经上马的颜安见状,忙翻身下马。
“总督…这训兵场离此地甚远。。”
夏念白转身离开,“步行。”
一干人面面相觑。
话说总督每日都要去训兵场巡视一番,那训兵场寄隅晋安荒郊,平日里策马还需半个时辰,也不知总督今日哪根筋不对,竟要步行。
简直是在折磨人。
无奈总督之命不得不为,几个人只得硬着头皮走,幸而没走上两步,便有小吏来报。
“夏总督,临县军报。”
夏念白细白手指展开纸张,扫了几眼,微蹙了眉,
“将朱润之叫到思宁堂。”
又转身朝向颜安,声音淡而无味,“我不去了,你们过去吧。”
颜安等人领命,欢喜骑马而去。
夏念白折回思宁堂,注视了那宣纸一会,又放下了。
一股凉风穿堂而过,吹动他肩上如墨青丝,脸虽是俊美,却漠然的如同一件精巧摆设,
前线军情,白纸黑字写的明白,
流寇来犯。
如此,就该将叶添叫回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自己总想着遮人耳目,隐瞒叶添回晋这件事,
但眼下已然是不可行。
32、支走 。。。
只因有许永逢迎小人,暗中监视,实在是叫人烦心。
况且自己也不知道许永下面还有多少仲党,便是想法子支走许永,怕也是难绝仲党耳目。
要是许永带头隐瞒就好了。
念及至此,夏念白计由心生。
凝神片刻,黑若点漆的眸子里绽了幽幽冷光。
思宁堂外侍卫立定半晌,忽闻堂内音色冷清。
“来人——”
侍卫一听,忙上前几步,屈身抱拳,
“在。”
夏念白踱到桌案一侧,头也不抬,提笔蘸墨,
“在半路拦住朱润之,带他去思补堂。”
侍卫沉声喝诺,领命欲走,却又听得一句,
“把许永叫到这里来。”
秋风鱼贯而入,吹的桌面儿上书页翻飞。
夏念白一手摁了纸角,落了几笔,觉得站着写的字不好,便坐在椅子上写,
可身子刚沾了椅面儿,就痛的猛站起身来。
夏念白只面无表情的继续写字。
写好后,自身后书架上抽出个云龙蓝绫的密函封套来,待信上墨迹全干后,将其塞入封套中。
放在桌面儿上,又捡了些无关紧要的公文堆在密函上面,一层层盖住。
轻吁了一口气,夏念白无意识的摁了摁腰侧,正欲叫人进来,便眼见着舒璎奉茶进堂。
舒璎将手内一只玳瑁盏放在桌子上,“少爷,这是是周安进上来的乌岽密兰,眼下秋燥的厉害,该多喝些青茶,不寒不热,最是温润。”
夏念白静静道:“待会许永过来,在奉一盏。”
舒璎应了一声,见夏念白右手背在身后,轻摁腰际,便开口道:“少爷腰疼么?奴婢听说个郎中,针灸功夫甚好,奴婢这就将他寻来给少爷刺络拔罐。”
夏念白回过神一样,忙放下手,神情颇为怪异,
“不用,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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