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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进碎纸机。
这些不可避免的事,越不直观越好,发这信的人就是要让他吓的魂不守舍,他不去看那些威吓血腥的文字,是为自己好。
恐吓不过是心理战术,真报复到要杀人越货的,没必要先给被害人提个醒,这些手法既不新鲜又不老到,他干嘛要着了人的道。
那信不会有落款,他不用看也猜得出,必然跟胡因有关,胡因犯事是早晚的,不会因为他一篇报导就病重沉疴,日薄西山,胡因的案子牵扯出那么多官员和民间借贷机构,那么多破裂的无力偿还的资金链,真要怕,他还得耗些时间想是谁要威胁他。
既然是要玩这样的阴招,如丛奕所料,这封信只是第一封,归根到底一句话,你断了我的财路,我要断了你的活路。
邮寄给他的东西也越来越血腥暴力,到最后,不是丛奕不声张就能不被同事知道,这天总编亲自叫他去办公室。
“最近因为胡因的两期报导,你一直受到恐吓是吗?”总编开门见山的问。
丛奕点下头,这件事不是没让他心烦,但认真说他如何害怕确实没有,强弩之末,外强中干,不如而而。
总编把一个大盒子推给他,“这是我收到的”,里面满满的信封和快递。
丛奕苦笑下,必然,他不过是个专栏主编,如果威胁他,怎么可能不威胁他们总编BOSS。
总编点着一根烟,他心梗后休养中,戒烟戒了一阵子,但是,只要回到工作位置上,只要,他们还是媒体工作者,还在殚精竭虑的以文字为生,这烟,不可能戒得掉。
烟盒推给丛奕,丛奕看着那一盒子的东西,他开口,“我不会被威吓住的。”
总编缓缓摇了摇头,“我叫你来,就是告诉你,要提高警惕。”
把另外一盒资料放到他面前,“你先看,然后再说话。”
丛奕把那些资料信件从头翻到尾,这是他们的一个老记者老徐,基于对新闻前沿工作的热爱,他十多年一直坚持在记者位置上,老徐最后在他们这里做到首席记者,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没有人比老徐的消息更多更丰富准确,他选择采访题材和对象的敏锐洞察力,让丛奕叹服。
他在春节前死于车祸,丛奕也知道,追悼会他本来应该去,只是因为受伤,才没亲身前往,想起来,那样成熟强势的记者英年早逝,不免唏嘘。
这盒资料是老徐生前的,很容易就能辨认出这是同样的恐吓信件,最后放着一本厚厚的记者采访手记,天马行空的笔迹下,能辨认出最后一部分记载是胡因的约访计划。
放下资料,丛奕抬头看着总编,总编脸上没有笑容,“这起车祸不简单,到现在没有任何肇事司机的线索,老徐的爱人一直向公安机关说,那天晚上老徐没有理由出现在案发地点,那天是他儿子的生日,他下午就打过电话回家说会尽早结束采访,结果,却在八十里外的荒郊出事了。”
“胡因的案件牵连范围大太,他出逃了,但是,这条绳的蚂蚱还有太多来不及飞走,这是一群饿疯的狼,他们破产的仇恨可能波及到任何方面,我们,不能不防。”
第 156 章
(一五六)
这天晚上,丛奕加班到很晚,但江宁还是来接他了。
二月的天气,北方还是寒风料峭,数九寒冬,丛奕晚上就吃了一顿送来就凉了的工作餐,又是他不喜欢的羊肉,据说大脑思虑一分钟能消耗五倍体力运动的热量,所以用脑的人,需求更大。
饿了,也累了,这一天看的文字够出本书,靠在座椅上丛奕疲惫的一句话不想说。
车缓缓开在路上,他真靠着座椅睡着了。
直到江宁轻轻推醒他,“回家再睡,车里冷,别感冒了。”
稀松睁开眼睛,车外是熟悉的景物,丛奕伸手要推车门。
江宁拉住他,把后座上的大衣拿过来披在他肩上,“刚睡醒,出去非感冒不可。”
他真的也一把年纪,现在好多孩子叫他老师他也听着坦然了,怎么在江宁面前,他还当他跟孩子似的。
到家都十点多了,这晚上还有选题要看,丛奕没管江宁,反正他一向在这招呼自已跟在家似的,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洗完澡能精神些。
到客厅的时候估计这时间江宁跟他道个别就应该走了,但餐厅里飘来香气,他走过去,江宁煮了热汤面,本来他们北方人不吃什么云吞面,但上次江宁买回来的鲜虾馄饨也一起煮了几个放上面,淋了香油,闻着就让人食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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