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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扑克本来就是很有意思的消遣,老太太准备的精美茶点也让人垂涎三尺,尤其顾母牌技很高,他们三个男人倒常常落了下风,真正棋逢对手,连丛奕这个本来不是很热衷的,也渐渐学会跟着斗智力,耍手腕,动脑筋。
林安东教Wilson一句,Wilson在丛奕赢牌的时候说他,“虫子可教。”
一连三周,打牌成了周末的固定节目,有天他们陪着顾母去旧金山一座寺庙烧香,两个人坐在外面等,丛奕问Wilson,“你妈在家里烧香吗?”
“烧吧,她在自己家里供着佛像。”
“那她在家打坐吗?”
“她更爱打麻将。”
丛奕当场笑的破功,Wilson挑挑眉毛,“真的,她认识的字都是从麻将牌上学的。”
看着丛奕的笑容,Wilson的目光一直停在他脸上,“我跟我妈学了一句佛咒?”
“嗯?”
晚上打扑克时,Wilso口中念念有词:“唵嘛呢叭咪吽……给他一手烂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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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这两个月里,丛奕跟Wilson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多,丛奕着意回避,Wilson也没有让他为难。
工作签证很顺利,虽然平远热情挽留,但丛奕还是在西湾租了一间公寓,平远的房子虽然足够宽敞,但是,都已经工作的两个男人,住在一起总是不方便,他的性向就算祝平远不介意,但平远也离婚两年了,应该再交个女朋友,他总住在平远家,也不像回事儿。
新公寓不大,很干净简洁,本来以为没什么东西,但这两年零零碎碎的居然也装了几箱子,他做记者时间自由,平远现在在一家投资咨询公司上班,临时有事走不开,后来接到Wilson的电话,他要来帮忙,总算是乔迁,实在没理由拒绝他的好意。
都整理完,天已经黑了,丛奕要请Wilson吃饭,Wilson笑着打开冰箱看了看,“中国人不是有个习惯,搬家后第一顿饭要在家里做吗,要祭拜火神什么的。”
“那叫灶王,倒也是,可家里没什么东西。”
翻出来一包意大利面,“做意面怎么样?”
“意面炒意面?”
Wilson笑出声,晚饭最后用冰箱里仅有的两个鸡蛋做了炒蛋拌面,不知道是不是劳动量大累饿了,两个人头碰头围着小餐台,居然吃的很香。
吃完饭丛奕煮了咖啡,Wilson伸长腿靠在沙发上,忽然笑着问他,“你听过一个意大利面的笑话吗?说有一个男人跟情人私通,结果情人怀孕了,然后男人把她送到意大利去待产,说你生完了就发张明信片给我,说意面煮好了,我就明白了,后来,他收到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两份意面都煮好了,一份有香肠和肉丸,一份没有。”
说完他笑出声,丛奕脸色却瞬间苍白,继而笑的很勉强。
Wilson一直看着他,目光完全没有回避,丛奕站起来转过身,“我再给你加点咖啡。”
他刚走到厨房,突然室内刷的一下,全部漆黑,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彻底的黑暗,“停电了,还是保险丝断了?”
Wilson走到门口拉开门,看了看走廊,“好像是停电,灯全灭了。”
听到走廊里有邻居开门的互相询问的时间,竟然真的是停电,十几个街区突然电网瘫痪。
夜色中只有月光从窗口照进来,黑暗让视觉感知迟顿,可是Wilson的存在感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清晰。
静寂的房间里,Wilson高大的身影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声,他倾身靠近时细微声响,丛奕突然心慌局促,黑夜让很多清晰时刻意隐藏的东西无所遁形。
后背贴在沙发上,拿杯子的手握的很紧,丛奕努力笑下,“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海滩不远,我还没去过呢”
说完不待Wilson回答,丛奕已经站起身,在门口换鞋时,Wilson在他身后忽然开口说道:“你怕我?”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手撑在丛奕旁边的墙壁上,丛奕回答的声音有丝沙哑,“你想让我怕你?”
一把拉开门,没有回头看Wilson一眼,丛奕快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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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盛夏的夜晚,难得没有城市璀璨明亮的灯光,银河在深蓝的天幕上,皎洁如练。
走了一会,Wilson终于开口,“我们俩去钓鱼怎么样?